“你到底怎麼了！”
韓雪死死抱著顧仁，雙手顫抖，用臉磨蹭著顧仁的臉頰，淚珠啪嗒啪嗒的滴落。
“說話！快給我說話！我姐還在醫院等著啊啊啊！”
韓雪使勁搖晃。
顧仁任由她搖晃，安安靜靜閉著眼睛，沒有任何一絲生命力波動。
不遠處的那架直升機落下去了，一個女子跳下來。
這女子是青鷹幫的大小姐小蝴蝶，韓雪的閨蜜，也是這架直升機的駕駛員。
小蝴蝶本打算上前安慰韓雪，看見她痛不欲生的模樣，又忍住了，站在幾米遠的地方，低著頭，神色黯然，眼淚也啪嗒啪嗒的順著臉頰往下流。
“施主節哀，明王已經圓寂。”
一個喇嘛停止誦經，見韓雪使勁搖晃顧仁的屍體，擔心搖散架了，開口說道。
“滾！還有你們都給我閉嘴！信不信老孃殺光你們！”
韓雪咆哮道。
剩餘幾十個喇嘛聞言，停止了誦經，也停止了搖轉經筒，全部站起來，面朝顧仁，低下頭，雙掌合一。
他們理解韓雪的心情。
四周死一樣寂靜，天空中不知什麼時候，早已被陰雲覆蓋，一股冷風吹來，一片片潔白色的雪花從天空中飄落。
“我姐夫不會死的……我們還有一起闖蕩江湖，成宗立派……笑傲天下呢！”
韓雪神情恍惚，喋喋不休，橫抱著顧仁的屍體站起來。
“小蝴蝶，我們回拉薩！”
“哦。”
小蝴蝶擦了下淚水，點了點頭，轉身上了直升機。
“轟隆隆！”
巨大的機翼旋轉。捲起一股股大風，韓雪踉踉蹌蹌走到飛機前，準備上去。
“阿彌陀佛！”
一個悠揚的老僧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韓雪冷冷轉過身。陰冷的眼神望去，前方離地幾米高的空中。一個佝僂著背的老僧，被兩個略比他年輕的“老僧”攙扶著，旁邊跟著身穿藏紅色僧袍的卓瑪。
韓雪冷漠的轉過頭，踩著直升機的臺階上去。
“你是小雪姑娘吧，這是嘉措洛活佛，從三百年前的封印中蘇醒，特意來救顧先生的。”
卓瑪開口說道。
“我姐夫不用你們救，他自己會醒來。”
韓雪冷冷決絕。上了直升機。小蝴蝶啟動了直升機，巨大的機翼發出轟隆隆聲響，捲起一股大風。
“小雪姑娘，如果錯過了現在的複活黃金時間，顧先生就再沒有任何機會了。”
卓瑪接著說道。
“你們怎麼救他？”
韓雪在機艙口轉過身，看著卓瑪。
“開祭壇，祈來神旨，讓他起死回生！”
卓瑪咬了咬嘴唇，一字一句說道。
拉薩，西北方向。
大雪如鵝毛一樣大片大片飄落。地面上白茫茫。
群科加聖院前面的卓尼爾湖並沒有結冰。
岸邊不遠處，站著韓雪、小蝴蝶，旁邊還有秦北省執法組織的局長周碩和三個老領導攙扶著一個佝僂著背。頭發雪白的老頭。不遠處，還站著一些穿著古裝，老的掉渣的老頭老太，他們身邊都有一個中年男子或者婦人攙扶著，這些老頭老太是隱世林家、馬家、趙家……一些傳承幾百上千年的隱世宗派以及執法聯盟總部的老古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