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羊須男子冷冷瞪了眼顧仁孔連順，坐回椅子上。
“兩位老闆要點什麼呢？我這靈藥採摘的都是十年以內的，可新鮮了。”
這個攤位是一個中年婦人，穿著一身旗袍，嘴角有顆黑痣，一看就是說話如炮珠，對方還沒有開口，就能一股勁兒把對方嗆死的那種剽悍存在。
顧仁和孔連順的目光同時落在攤位上的一株萸楩豆根。
這一條萸楩豆根盤在一個臉盆大的玻璃缸裡，白刷刷的，足有嬰兒手臂粗，就像一條盤著的小蛇。
若不是濃綠色的細長葉子以及白色的小花朵，很難看出它是萸楩豆根。
玻璃缸的最下面堆放著一些透明的水晶沙子，萸楩豆的部分根須紮在裡面。
“我的神，這是多少齡的萸楩豆根……”
孔連順深吸一口氣，眼裡滿是震驚。他從顧仁那裡得到的那兩株萸楩豆根已經是他所見到的最粗最長，年份最為久的萸楩豆根了，結果和這一棵比較起來，相差到天上地下。
“老闆，這是五十齡的遠志根，您有沒有興趣？”
中年婦人打量了一遍孔連順和顧仁，最後把目光落在孔連順身上，也許她覺得，孔連順更像是一個有錢的主。
她說的遠志就是萸楩豆根。
“您這個大概什麼價位？”
孔連順猶豫了下問道，他本來就喜歡收集北方的靈藥，比如萸楩豆根、地黃、枸杞之類……
他和顧仁來的時候，身上也帶些錢。萬一碰到他喜歡的東西，順便買一些。
“不貴……很便宜的。像這塊三十年的地黃才不過三百萬而已。”
這個婦人拿起一塊巴掌的地黃，這塊地黃就像生薑塊一樣，表皮還有斑點。
“就這三百萬……”
顧仁瞪大眼睛，這種貨色在他家裡院子四周隨便挖一個栽到地裡，澆上點紫氣水，兩三天就能達到這個質量，居然值三百萬？
“三百萬還多？”
這個婦人用狐疑的眼神看著顧仁，就像菜市場的大媽五毛一堆處理劣質過期蔬菜，被人嫌貴。
“呃……老闆請問，這株遠志根多錢？”
孔連順問道。
婦人伸出一個指頭。
“一百萬？”
孔連順欣喜，如果一百萬能拿下，他立馬買了。這次黑市之行也值了。
“什麼？一百萬？你沒有睡醒吧……這帝王須你出一百萬？一邊去！”
這婦人眉頭一皺，身上散發出一股威勢。
“老闆，先不要生氣，是一千萬嗎？”
孔連順看陣勢不對，急忙又問道。
“誰一千萬給你賣帝王須？你們兩個是剛進圈子裡面的新人吧，記住，這個圈子不是普通人的世界，通常情況一個指頭就是一個億人民幣，明白了沒有。”
這婦人琢磨著兩人是新人，也就沒有繼續生氣，不耐煩的解釋了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