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一旁去,不打擾剛見面就打得火熱的那二人。
剛才她把段大勇撞向柴恬恬的那一幕,任良盡收眼底。
不等茍小小到跟前來,任良便過去拉她一下,小聲斥責:“你剛才幹啥呢!”
茍小小丟了個白眼給他,“你管我幹啥呢!”
任良板著臉警告她:“這麼多大人在呢,你別給我搗亂啊!”
“大人?”茍小小斜眼瞅他,“你不是大人,我不是大人,大勇他們都不是大人啊?你還拿自居當三歲小孩兒吶!小英都嫁出去了,你不可能讓大勇在這座山上單一輩子吧!”
“那……”任良半天才憋出一句話,“那你也不能亂牽紅線吧!”
“誰亂牽紅線了!”茍小小鄭重的糾正他,“我這是在給他們製造機會!”
任良無言以對,卻在心裡感慨自己和茍小小在一起的機會太少。
對此,他心中是無悔的,就怕委屈了他的心上人。
任良出神的看著茍小小,當茍小小看過來時,卻倉促的收回目光。
茍小小問:“你把你們隊上的新兵都帶出來了,沒有問題吧?”
部隊的紀律,她是知道的。
任良道:“我已經跟上面打過招呼了,沒事兒。”
見他眉頭不皺,茍小小方才安心。
短暫的休憩過後,段大勇領著植物局和動物局的人在山上勘察了一圈。
再回到護林院後,兩個部門的人都對這座山嘖嘖稱奇。
在他們當中,鄭國華的官職是最大的,是最有說話權的。他卻把說話權交給了安豐鄉的老百姓。
“領導,你們說的那些啥國家保護的珍稀植物和動物的,我不懂。”平哥說話中透著農村人的質樸,卻言辭懇切,“現在的情況是這樣的,這山上不止有珍貴的植物,山裡面還有一座古墓。前一陣,那些自稱是文物局的人突然來我們村子裡,煽動我們去山上把這座古墓給挖出來……”
“來的時候在路上,大概情況我們聽鄭局長說了,我想問問,這座古墓是咋回事?”有人提問。
“就是前幾年,我跟幾個朋友一塊兒發現的,我們掉進墓道裡,九死一生才從裡面出來。”平哥有所保留的如實相告,“我們出來後,就把墓道的入口給埋上了。他們就是找不到原來那個墓道的入口,之前一直在山上亂挖——”
柴父插話道:“你帶我們看的那幾片坑坑窪窪的地方,就是他們亂挖的?”
平哥點頭道:“對!其實除了那個墓道,還有一個出口和入口。你們要是還想了解這座墓的情況,我就讓上一屆的鄉長跟你們講講——”
平哥把茍小小抬了出來。
眾人一看上屆安豐鄉鄉長居然是個這麼年輕的小姑娘,無不流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
茍小小出來後道:“我沒當過啥鄉長,就是在這兒待過一陣。承蒙各位父老鄉親抬愛啊。”她向諸位抱了一拳,言歸正傳,“正如平鄉長所言,惹自稱是文物局那幫人覬覦的古墓入口不止一個。大家上山來的時候都看到山下的那條河了吧,還有兩個入口就在河的兩頭。其實這條河經過安豐鄉的時候分成了兩個支流,一條支流就是大家看到的那條河,另一條支流在——”
說到此處,她忽然頓住,並用手指了指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