茍利娜一覺醒來,發現自己在一個陌生的地方,而不是靈堂,當即哭著要回去為耿新宇送行。
茍小小攔著她,“你外公的屍體現在正在警察局進行屍檢,不在靈堂裡。”
一聽外公的屍體在屍檢,茍利娜一度崩潰,險些又哭暈過去。
茍小小把她扶到床上坐下,待她的情緒安穩了一點之後,緩緩說道:
“我希望你能冷靜的聽我把話說完。之前我在你家提出的和解要求,你還記得吧。現在,你外公把她的財産留給我了,讓我好好照顧你。當然,決定在你,你要是想回到你爸媽的身邊,我會把你送回去。”
茍利娜痛哭著搖頭。
她不說話,茍小小也不知道她是啥意思。
一旁的李躍峰看不下去了,不耐煩的吼她:“哭哭哭,就知道哭!哭就能解決問題了嗎!哭能讓你外公複活嗎!”
茍小小瞪著他,“信不信我把你踹出去!”
被她一兇,李躍峰鳥悄了。
茍小小轉而對茍利娜解釋說:“這並不是我想要的結果,希望你能理解。把你外公送去屍檢,也不是為了給我洗清嫌疑。你和你們家的人,有權利知道你外公真正的死因。”
“嗚嗚,我姐……我爸……”茍利娜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從她斷斷續續的只言片語中,茍小小和李躍峰拼湊出來,大概意思是這樣的——
耿新宇打電話給關喻材的時候,被茍利雅偷聽到了一些。然後茍利雅跑去把耿新宇可能打算要改立遺囑的事情告訴給了茍愛民和耿新宇。
茍愛民和耿新燕找耿新宇求證,夫妻倆跟耿新宇大吵一架。茍利娜聽到他們吵架的內容——
耿新宇要跟茍小小和解,同意了她的和解要求,要把一部分財産轉讓給她。
茍愛民和耿新燕自然是不同意的。他們說與茍家交好的一個姓張的人,即將成為雲析市警察局的局長。原來茍愛民求人辦事的是狗,找到那個姓張的,對方也向他開出條件——給他些好處,再讓茍家的其中一個閨女陪他一晚上,茍家的事就能夠得到圓滿的解決。
一聽茍愛民和耿新燕答應了那個姓張的要求,耿新宇氣得眼前陣陣發黑,險些站穩不住。
耿新宇為此打了茍愛民一巴掌,茍愛民居然跟他動起手來。
在耿新宇倒下後,打鬧的聲音戛然而止。
就算沒有親眼看見,茍利娜也能夠想象的到當時書房裡的情形。
一旦牽涉到利益問題,茍愛民和耿新燕完全就是蛇鼠一窩沆瀣一氣,成了豬狗不如的畜牲。
所幸的是,耿新宇提前一步,把自己名下的財産轉讓給了茍小小。
不然的話,還不知道在耿新宇死後,茍愛民和耿新燕這對可恨的夫妻怎樣揮霍耿新宇身後的財産。
茍利娜是個明事理的人,知道外公的死其實怪不到茍小小的頭上。她也知道她父母一直惦記著耿新宇名下的那些財産,要不然耿新宇能早早的就把遺囑立好?
就算沒有茍小小,茍愛民和耿新燕也會想方設法的把耿新宇的財産弄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