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兄妹啊。
茍小小在心裡暗暗鬆了一口氣。
她還以為翟埔毅交了個未成年的小女朋友呢。
“天寒地凍的,你倆幹啥呢?”茍小小問。
翟埔毅略微難為情道:“我過年回家,我老妹兒見我在外頭賺了些錢,非要纏著我出來給她買新衣裳。這年還沒過完呢,外面買衣服的店鋪都還沒開門呢。她不聽,非要拉著我出來!”
翟玉婷瞪著眼睛,嗔了他一眼,撅著嘴任性道:“我就要你給我買衣服!你沒媳婦兒又沒女朋友,賺那麼多錢不花給你的親妹妹,你還想花誰身上!”
茍小小被她這副任性的模樣給逗樂了。
翟埔毅窘迫道:“你自己聽聽你說的那話可不可笑,你看我們oss都笑話你呢!”
翟玉婷跺了一下腳,有些氣急敗壞,“我跟你說,你今兒不給我買新衣裳,我不依!”
翟埔毅懶得跟她拌嘴,轉而向茍小小露出一個歉笑,“oss,你咋跑這邊來了?從躍峰家到這兒,開車就要倆仨小時啊。”
茍小小笑道:“以前我都不知道,我現在才看出來,翟埔毅你原來還是個富二代啊。”
翟埔毅笑笑不說話。
他家住的地方靠近市中心,家境不算大富大貴,比普通家庭倒是好一點。
茍小小看著翟家兄妹道:“你倆是繼續逛還是回去?回去的話,我送你們一程。”
翟埔毅看向翟玉婷。
翟玉婷一臉傲嬌的表情,“外頭太冷了,還是回去吧。”
翟埔毅知道,翟玉婷不是真心想回家去,她就是想過一把坐車的癮。
“那上車吧。”
坐上車後,翟玉婷興致勃勃的給茍小小指路,經過哪個標誌性的建築,還會多上幾句嘴。
翟玉婷指著一個冷冷清清的小旅館,“那家旅館快倒閉啦,一年都見不著有幾個人住,老闆天天和兩只大黑狗守著那兩層小樓和一個大院子。前兩天,院裡遭賊,老闆的黑狗把賊的腿給咬了。老闆心腸好,把賊送醫院去了,沒賺上錢還賠了人家不少醫藥費。小小姐,你說他是不是傻!”
茍小小循著她手指的地方望過去,看到兩層紅磚小樓,除了一個樓門,樓邊還有一個院門。
兩個門前,都是一片冷清。
聽到車子經過的聲音,兩條黑狗從院門處探出頭來,朝茍小小他們這個方向,吠叫了幾聲。
茍小小把車子停下,仔細把這個沒有招牌的小旅館打量了一圈。
出於好奇,她問:“這小旅館,以前是幹啥的?”
翟玉婷被問住了,不禁看向翟埔毅。
翟埔毅倒是瞭解一些,“我聽我爸說的,這小旅館的老闆以前是做建材生意的,賣一些紅磚水泥啥的。那年也不知道打哪兒拉回來一批紅磚和水泥,請了工人蓋了這麼個地方。我們都以為他蓋房子是要娶媳婦的,也沒想到他會蓋這麼大的房子。反正這幾年,我們沒見他討老婆,他好像也不願意出來跟周圍的街坊鄰居打招呼。
不過這小旅館的老闆心腸挺好的,見附近誰找不到地方住,就收留他們住一兩天,也不收錢。”
茍小小不住的打量小旅館,忍不住感慨:“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翟埔毅一臉茫然,“咋啦?”
“我這不是正在到處給你們保鏢找住的地方麼,就這兒了。”茍小小用眼神指了小旅館一下。
翟埔毅詫異道:“就我們幾個,用不著住這麼大的地方吧?”
“就你們幾個?”茍小小斜眼看著他,“你當我的安全顧問公司一直就你們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