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新宇眼裡盈滿冰冰涼涼的笑意。
他的眼神又陰又冷,看得只叫人心裡發寒發毛。
一般人是經不住他這種氣場的。
茍小小可是活了兩輩子的人!
就算她是一般人,把耿新宇當紙老虎就行了。
耿新宇那雙眼睛像是能夠洞穿一切。
“既然對政事沒興趣,又何必要接觸那麼多政壇上的人物呢!”
他認為自己揭穿了茍小小虛偽的面孔。
“朋友多了,好辦事。”茍小小掰著手指頭跟他數道,“政壇、娛樂圈、軍事、商界、文學界,還有在江湖上混的,這些圈子裡,我都有認識的人。我這人就是這樣,喜歡交朋友。”
耿新宇眼中閃過一抹詫異,很快又恢複一片冰冷。
“你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我來找你的意思。”耿新宇的聲音,比他的眼神還要冷。
“吶,老先生,”茍小小身子前傾,湊近了耿新宇一些,用極為認真的語氣說,“從我進城到現在,我有去打擾你們家的生活嗎?”
耿新宇不置可否。
茍小小確實沒有主動去打擾茍家的生活。
茍小小重新靠坐回去,一副閑散慵懶狀,“倒是你那女婿,還有你那大外孫女,總是時不時的到我這兒來找存在感。在我這兒找存在感,無非就是找不痛快,你說他們是何必呢!
既然老先生你來了,我就借這次機會,把話跟你說開了,我這人有個原則,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而且是十倍百倍的償還他們。你們不來招惹我,我不會主動去打攪你們的生活。以前的事,我會既往不咎。以後我對你們家持什麼樣的態度,這主要取決於你們家裡人對我的態度。”
茍小小目光一冷,幽幽的說:“現在,我很不喜歡你們對我的態度。”
耿新宇一怔,隨即大笑,然而笑意未達眼底。“你這話的意思是說,你不是個任由我們拿捏的軟柿子?”
“不,我是在警告你。”茍小小對著又是一怔的耿新宇說,“你也可以把我的話當成是一種威脅。你要是覺得我沒有本事拿捏你們,我覺得我有必要讓你重新認識一下我。接下來,我會送你一份‘大禮’。你不是覺得你那好女婿當上城建局局長是順理成章的事情嗎,我就讓他坐不到這個位置上!”
茍小小的聲音,清冷愜篤定。
“好大的口氣!”耿新宇怒道。
“口氣大不大,咱們走著瞧。”茍小小起身,斜睨著有些坐不住的耿新宇,“你女婿現在的位置,懸在我這裡呢。別不把我當回事兒。”
狐貍尾巴,是藏不住的。
耿新宇自以為掩飾的很好,在他決定來找茍小小攤牌的那一刻,就已經暴露了他醜惡的面孔。
耿新宇僵著臉孔,眼睜睜看著茍小小大搖大擺離開。
為了能讓女婿順利上位,他可是走了不少關系。
結果不會像她說的那樣的……
可是,她為什麼會那麼篤定茍愛民當不上城建局局長?
耿新宇想不明白。
茍小小離開酒店,找了個地方給宇文慈打去了個電話,打聽到宇文家的位置,直接開車去了她家。
宇文昊和宇文慈父女倆都在家。
宇文昊要不是為了城建局局長這件事,早就帶著寶貝女兒去別的地方度假了。
茍小小以為,像宇文家這麼有錢的人家,起碼住豪宅那樣房子,可到了宇文家,她才發現,豪宅別墅什麼的統統沒有,不過就是普通的樓層,就是家裡的裝修要好一點。
坐在宇文家,茍小小管不住自己的眼睛,環顧四周後不敢置信的問:“你們就住這裡?”
“不然呢?”宇文慈說。“提前搬過好幾次家,搬煩了,就不想再搬了。我覺得這裡挺好的。”
“哇——”茍小小跟頭一天認識宇文慈一樣,拿驚訝陌生的眼神看著她,接著強調她的身份背景,“你跟你爸現在好歹是雲析市有頭有臉的人物,你爸現在創下那麼大家業,知不知道有多少人覬覦著呢!你們好歹為自己的人身安全考慮一下吧,住這麼破還沒有安全保障的地方,萬一哪天壞人闖進來怎麼辦?我看我幹脆集合一夥人,把你綁架了算了,打電話讓你爸給我贖金。這樣來錢還快一些!”
宇文慈怔了一怔,“你以為這是拍電影呢,這世上哪來那麼多壞人。”
“你還別不當一回事兒。”茍小小說,“等真遇上這樣的事,後悔死你!”
“我有自保的能力。”宇文慈這一身肌肉可不是白練的,“你以為我進武術社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