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身形窈窕穿著工整的女人說:“在我這兒。”
似刻意強調一般,她又附加一句:“她已經把譜子給我了。”
茍小小對她歉然笑道:“不好意思啊,那我得把東西要回來了。譜子上的每一條線每一個音符,都是我畫的,東西是我的,給誰不給誰,楊梅師姐替我做不了這個主。”
面對茍小小的強勢,那個女人不以為忤,但也沒有表現出要把譜子還給誰的打算。
“你就是茍小小吧,”她自報家門,並企圖拉進和茍小小之間的關系,“初次見面,你好。我是華娟的媽媽,文藝團的副團,我姓彭,你可以叫我彭阿姨。你就跟我明說吧,咋樣你才願意把《心有猛虎,細嗅薔薇》的劇本給我?”
原本華娟給這次的歌舞節目定的名字是“鋼鐵與玫瑰”。茍小小嫌這個名字太俗,就改成了“心有猛虎,細嗅薔薇”,並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認同。
“劇本上的內容是我跟大家一起創作的,所以這件事我一個人決定不了,我得跟大家商量一下。”茍小小給楊梅打了個眼色。
接收到她的眼神示意,楊梅硬著頭皮把譜子從彭副團的手裡要了回來。
“彭阿姨,實在不好意思……”
楊梅把譜子交還給茍小小,用氣聲說:“你不來,我都不知道該咋辦了。”
“楊梅師姐,還得麻煩你去給其他人傳個話,願意過來的,過來聽聽也好,不願意過來的,咱們也別勉強人家。”
楊梅點頭,把尹月和宇文慈也使喚上了。
茍小小在舞蹈社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腿被褲兜裡的一樣東西硌到。
她略微一怔,才意識到今兒一早被她隨身攜帶的鳥笛,剛才在宿舍那會兒忘了放下了。
她把鳥笛掏出來,對連長的事憂思難忘。
她吹響鳥笛,鳥鳴聲清響。
外頭的鳥兒紛紛落到舞蹈社的窗邊門前,小心翼翼的窺探著聲音的源頭之處。
彭副團湊過去,問:“節目開始,有個女生唱山歌前,有一段鳥鳴,就是你吹的?我在臺上沒看見你。”
茍小小收起鳥笛,看她一眼,“我在觀眾席。”
彭副團一怔,心中的某個角落被她眼中流露出的那一抹坦然卻憂鬱的神色觸動了。
“彭阿姨,你找個地方坐吧,聽聽大家的聲音。”
這次演出的學生受到召喚,其中有一部分已經陸陸續續來到舞蹈社。
華娟向先到的這部分人說明瞭情況。
陶然首先表態:“把咱們的節目搬到更多的舞臺上表演,這是好事啊!咱們後勤學院終於可以揚眉吐氣一回了!我支援把劇本貢獻給文藝團!”
宇文慈緊接著反駁他:“那你咋樣才能讓人知道文藝團到處表演的節目,是從咱們後勤學院出去的,甚至咋樣讓人知道,最開始的節目有咱們武術社參與?光嘴上說,人家就信了?”
“對哦,我還想借國慶演出的這次機會把我們武術社的知名度再提高一些……”正說著話的陶然猛地一拍大腿,接著懊惱不已,“我忘了安排人在咱們表演的時候,拍照留念了!”
“我拍了,還錄了像。”
說完,宇文慈深藏功與名。
華娟無奈的看著他倆。
他倆說的拍照錄影啥的,不是重點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