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晚會之後,社團成員彷彿被注入了活力,渾身充滿了幹勁,排練的時候特別認真。
不到一個禮拜,武術社、舞蹈社、合唱團和器樂社這四個社團之間就磨合的差不多了,不過多少還存在一些小問題。
茍小小已經不需要全方面監各個社團的排練,她現在已經是無事一身輕。
一放鬆下來,她才意識到自己有一個多禮拜都沒去上課了。
不得不說的是,中秋那天晚上任良襲吻她之後,每天到了一日三餐飯點的時候,都會到茍小小面前刷存在感,搞得李躍峰都沒機會跟茍小小單獨相處。
每天都這樣,現在李躍峰特別不耐煩看到他。
這天中午,任良像往常一樣,到後勤學院的女生宿舍樓底下等茍小小,準備接她一塊兒到食堂吃飯。
李躍峰比他晚來一步。
兩個大男生站在樓底下等一個人,這情形要多尷尬就有多尷尬。
李躍峰兩手環胸,不悅的懟任良:“你一個軍事學院的學生,老往我們後勤學院跑啥!”
任良學起他,施施然將雙臂環到胸前,用不鹹不淡的口吻理所當然道:“我女朋友在這個學院,確定她能每天按時吃飯,這是身為她的男朋友——也就是我的責任。”
特別強調“男朋友”的身份,任良這話在李躍峰聽來,顯得格外刺耳。
李躍峰用小指掏了下耳朵,將指尖上的碎屑吹向任良,以此來挑釁任良。
任良巋然不動,對李躍峰挑釁的動作,倒也不是完全無動於衷。他用一個鄙視的眼神,告訴李躍峰做出這種行為的他是有多幼稚。
李躍峰笑了笑,用言語再次挑釁:“你每天訓練那麼辛苦,其實不用那麼麻煩,你剛才說的這個責任,我完全可以幫你代勞。”
說完,他擺出一副很大方的姿態。
任良不惱不怒,雲淡風輕的回道:“我自己的女朋友,我自己照顧。這種事情,就不勞煩你了。”
“我一點兒不嫌麻煩。”
任良淡淡的瞥著他,“你還是避避嫌吧。”
“我為啥要避嫌?”李躍峰一臉茫然。
“你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任良這下就有些不高興了,“我跟她是正當男女朋友關系,你經常在她跟前出沒,這樣像話嗎,你就不怕被人說閑話?”
李躍峰一副無關痛癢的樣子,“誰要說就讓他們說去唄,反正我跟小小清清白白,我問心無愧就行了。”
“你問心無愧?那你考慮過我的感受嗎?”任良聲音略微高亢,整個人有些失控。
李躍峰看向別處,“我跟小小是正常朋友關系之間的交往,你要是介意,那我跟小小在一塊兒的時候,你可以避嫌。”
他轉回目光,見任良神色已經恢複正常。
心之所向,身之所往。
任良完全能夠體會到這樣的心情,因為他跟李躍峰一樣,一顆心繫在茍小小身上。
正是因為喜歡她,才忍不住想要跟她接觸。
“隨你吧。”
任良不想再試著說服李躍峰跟茍小小保持距離了。那是白費功夫。
他只要選擇相信茍小小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