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審犯人似的盤問那長辮男,“你是哪個年級哪個班的,叫啥名字,統統給我老老實實的報上來!”
長辮男抱頭蹲著,臉對著地面埋得很低,一聲不吭。
陶然發覺,剛才那麼用力拽他的時候,也沒聽到他喊一聲痛,難不成這人是啞巴?
陶然推了他一下,氣惱的問:“你會不會說話?”
長辮男身子歪了一下,馬上又蹲好,還是一個字都不說。
陶然看了一眼華娟和舞蹈社的其他妹子。
剛才他信誓旦旦的在她們跟前打了保證,總不能食言吧。那他這個武術社的社長多沒面子啊!
就算這妖男不會說話,他也得想辦法從這家夥的牙齒縫兒裡擠出點什麼。
他從兵器架上拿起一支木劍,握著劍柄往長辮男身上重重戳了幾下,操著恫嚇的口吻說:“知道這兒是哪兒嗎,武術社!我隨便叫個人出來,都能把你打得滿地找牙。你要是不想受皮肉之苦,就給我老實交代!”
大約是害怕了,長辮男終於開口了。
他可憐的求饒:“我就是……鬼迷心竅,我以後不敢了,你們就放過我這一次吧!舞蹈社的姐姐妹妹們,是我不好,我不該被你們漂亮的皮囊迷惑,你們都是好人,就饒過我吧!”
這妖男倒是精明的很,清楚往哪兒攻破才對自己有利。
他以為只要得到了舞蹈社漂亮妹子們的原諒,就可以平安的從武術社走出去。
可他冒充武術社的社員,害得陶然被華娟冤枉了一頓。陶然怎麼可能會輕易饒過他!
而且陶然向來見不管那種留長發留長指甲把自己搞得妖裡妖氣的男生,男生就該是像他這樣充滿陽剛之氣!
他一看到這長辮男,就反感得不行,恨不得找剪刀把對方那一頭長發給絞了。
“你是哪個年級哪個班的,叫啥名字?”陶然重複著剛才的問題。
長辮男哭喪著臉,求饒似的望著他,“大哥,給留條活路吧!我真的知錯了!”
這軟骨頭嘴倒是硬得很!
抽他一頓,陶然就不信他不說實話!
而就在這時,茍小小站出來替長辮男求情:“陶然師兄,算了吧。反正舞蹈社的姐姐妹妹們也沒啥損失,就把人放了吧。”
陶然愣住。
他把茍小小奉若上賓,既然她開口,就不會不給她面子。但是華娟那邊,有點不好交代……
他看向華娟。
華娟本意跟陶然一樣,要把長辮男的個人資訊給問出來,接到茍小小遞來的一個眼色,心中疑惑了一下,接著諾諾道:“那就……放了吧。”
陶然心中縱有氣,也好不發作了。他洩憤似的踹了長辮男一腳,兇巴巴的吼了一句:“滾,別讓老子再看見你!”
長辮男連忙爬起來,灰溜溜的跑走了。
他剛跑出武術社,茍小小便說:“叫人跟著他,我懷疑他不是咱們學校的人。”
“嗯?”華娟滿腹疑惑,“這你都看得出來?”
陶然生怕那妖男跑遠了,忙叫武術社的一個兄弟跟上去。
之後,陶然問茍小小:“你是咋看出他不是咱們學校的人?”
茍小小翻了個白眼,“咱們學校好歹帶著‘軍’字的,學校裡有死規定,男生頭發長不過耳。他那樣的,像是咱們軍大的人嗎?”
眾人恍然。
這事兒剛平息,任良和李躍峰有說有笑的過來了。
倆人一到武術社,就察覺到氣氛不對。
李躍峰看著還沒來得及走掉的舞蹈社的妹子們,帶著點惋惜愣愣的說:“我是不是錯過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