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成,麻煩你了阿姨。”茍小小把從食堂順來的倆大肉包給宿管阿姨,“阿姨,你還沒吃早飯吧,食堂剛出爐的肉包子,趁熱乎趕緊吃吧!”
宿管阿姨眼饞嘴也饞,卻不好意思接,搖頭說:“我不吃……”
“你就別跟我客氣了。”茍小小把倆肉包塞給她,想起昨天洗的衣裳掛外面一晚上應該幹了,便到樓前的晾衣杆處收衣裳。
可她找了一圈,都沒找到昨天掛繩上的破洞套頭衫。
“咦,奇怪了——”
見她在晾衣杆那兒尋摸半天,宿管阿姨便問:“你找啥呢?”
“我昨天洗好掛這兒的衣裳,一件白色的套頭衫,阿姨,你見了沒?”
宿管阿姨不好意思的笑說:“這我哪兒注意了,每天這樓前都要曬好多衣裳,估計是誰收錯了吧,我幫你留意一下。”
“收錯?”
不可能吧!
她那衣裳破得那麼明顯,還是很好區別的吧。
誰會收錯?
就算是有人故意拿走,那也不至於放著晾衣杆上這麼多好衣裳不拿,偏偏拿她那件破衣裳,這是啥心理?
算了,一件破衣裳,丟了就丟了。
茍小小很快就把破洞套頭衫拋之腦後了。
她回宿舍隨便擦擦洗滌,就抱著滑板拿著課本,跟著尹月她們到教室去準備上課。
他們這個班的班長叫董厚,從農村考到大城市,也挺不容易的。他這個班長盡職盡責,自制一份本班的花名冊,每堂課都要點名,還會把逃課的學生名字記下來,上報給老師。
他負責是負責,就是告狀這一點,讓同學們很不喜歡。
不過有他這一招,每堂課的出勤率變得越來越高。
到了教室,茍小小找了個靠後的位置,坐下來百無聊賴的翻看課本。
董厚注意到她這個生面孔,無法將她和花名冊上的任何一個名字對號入座,於是拿著花名冊過去。
“你不是我們班的吧?”
茍小小抬眼,看到一個穿的普普通通幹幹淨淨的斯文小夥子。
“我是新來的。”
董厚把花名冊擱她跟前,“那麻煩你把名字登記一下,以後每堂課在沒有請假的情況下必須到,我每堂課都會點名。”
茍小小撇撇嘴。
她能說,沒有逃過課的人生,不算是圓滿的人生麼。
盡管不太情願,她還是把自己的名字寫在了花名冊上。
董厚又有要求:“把你的高考分數寫名字後面。”
茍小小盯著花名冊愣了一下,原來花名冊上每個名字後面奇怪的數字就是對應的高考分數。
她刻意找到董厚的名字,目測到他的高考分數在全班是最高的,一點兒也不意外。她看過董厚的檔案,記得他是他們縣城的高考狀元,是為數不多憑著自己的真本事考進軍大的學生之一。
茍小小把花名冊和筆還給他。
“我沒有參加高考。”
董厚不信,以為她考的太差,不好意思把自己那點兒可憐的分數公之於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