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主任還是很貼心的,不僅把床上用品給她準備好了,還把日常生活用品也備齊全了。
茍小小拎著熱水瓶,去樓下打了一壺熱水,回來後倒了一缸開水把新牙刷燙了一下。
她端著軍綠色的鐵盆,把換下來的衣服往盆裡一塞,拿著肥皂去水房洗衣服。
尹月端了一盆幹幹淨淨的衣裳,裝模作樣的蹭到茍小小身旁。
見識到茍小小彪悍的一面,她不確定茍小小這個新來的室友好不好相處,又實在按捺不住好奇心——
“那啥,”為了滿足自己,尹月硬著頭皮問,“軍事學院的潘副院長出了名的護短,你打了他們學院的學生,是咋從他手底下全身而退的?”
茍小小正兒八經的說了四個字,“以德服人。”
尹月不知道這話該咋接。
想到茍小小來水房洗衣服之後,王倩就對寢室的她和宇文慈道出茍小小曾經犯下的累累罪行,倆人才知道在這之前,王倩和新室友是認識的。
尹月忍不住又問:“你跟王倩認識?”
“不熟。”
“你咋得罪她的?”
茍小小一轉身,王倩就在背後說她的壞話,句句帶毒誅心。在尹月看來,王倩討厭茍小小已經到了怨憎的程度。
“我得罪她?”茍小小不以為意的輕嗤一聲,“我才沒那閑工夫呢。”
尹月似乎還要問什麼,卻被茍小小搶先問道:
“你有沒有剪刀?”
見她提溜著洗幹淨的衣裳,尹月呆呆的搖頭,“沒有。樓下宿管阿姨有。”
茍小小倒掉盆裡的水,將擰幹的衣裳往裡面一丟,端著盆就下樓找宿管阿姨去了。
樓下有專門曬衣服的地方。
茍小小將用簡陋的撐子將洗好的套頭衫撐開,拿著剪刀看著領口破損的地方,然後磨刀霍霍,操著剪刀在套頭衫的其他部位剪了好幾道口子,把一件衣裳變成了現代潮流的破洞款式。
對著自己的作品,她滿意的點了點頭,歸還了剪刀,便端著盆上樓回寢室去了。
王倩看到她就跟看到臭蟲一眼,滿臉的嫌棄。
她唯恐誰不知道她的厲害似的,擺出氣勢洶洶的架勢,開始針對茍小小。
“茍小小,你能不能搬出去,別在跟前惡心我!我看見你就沒好心情!”
茍小小不慫她,“讓我搬出去,你以為你是誰?這學校是你家開的,宿舍樓是你家蓋的,還是哪個院長是你爸?不對吧,好像三個學院沒有哪個院長是姓王吧。”
王倩拉下臉來,“有沒有姓王的,你咋知道!”
“我就是知道!”茍小小戲謔一笑,“我實話告訴你,我在搬進來之前,就知道你在這個宿舍裡,我就是故意來惡心你的。要不然你以為我咋知道尹月和宇文慈的名字的?”
王倩愣了一下,想到就在不就之前發生的一幕——
茍小小從外面回來,在尹月和宇文慈沒介紹她們自己的情況下,就準確無誤的叫出了她們的名字。
這的確有些蹊蹺。
她本能的問:“你咋知道?”
“我就是知道。”茍小小懶得跟她解釋那麼多,搬出大領導的威嚴把王倩的最後一點氣勢給壓了下去,“是校領導把我安排住進這個宿舍的,你要是不滿意,找校領導吐槽去。咱們就看看,到時候是哪個從這個宿舍裡搬出去。”
王倩臉色又是一變,不確定茍小小是不是在危言聳聽,同時不想在尹月和宇文慈面前失了面子,嘴上又對茍小小厲害了幾句。
她幸災樂禍的笑了一聲,擺出等著看好戲的架勢,“你知不知道你今天打的那幾個軍事學院的女生都是誰?放著那麼多人不招惹,你偏偏去招惹軍事學院的學生,那幾個女生是軍事學院學生會的,都是利雅師姐的部下。你打了她們,就等於是得罪了利雅師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