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罵攪屎棍,劉艾氣哭了。
她揉著眼哭哭啼啼,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她這一哭,勾起了幾個人的憐香惜玉之心。
有人站出來替她打抱不平,“茍小小,段小英,就算你們不喜歡劉艾,也用不著表現的那麼明顯吧!”
茍小小冷冷一笑,“不理她,她還蹬鼻子上臉了。說話嘴上不把門,動不動就找我麻煩,我還要忍著她不成?你們誰把她叫出來的,誰把她伺候好,反正我是不伺候。”
有人兩頭不幫,站出來當和事老,“大家出來玩,至於把氣氛搞得這麼尷尬麼。不管是廣播站的事,還輸連長跟閆嫂子的事,都不提了,咱們今個兒就高高興興的吃喝玩樂,好吧。”
劉艾嚶嚶嚶的哭,實在讓人受不了,誰安慰都沒用,也沒幾個人安慰她。她哭也就是雷聲大雨點小,就沒見她掉下來幾顆淚。
段小英氣憤的看著眼睛沒哭紅快被揉紅的劉艾,十足厭惡道:“只要她不張嘴,我們大家都高興!”
“小英,少說兩句。”段大勇帶著訓斥的口吻,對妹妹說。
段小英對哥哥的教訓置若罔聞,繼續道劉艾的不是,“我們剛過來,她就說些難聽的話,一開始我跟小小都沒理她,她越來越過分。我跟小小說了她幾句,就到旁邊去了。嘿,我們都離她那麼遠了,擱這兒好好的,她又湊過來把大家搞得都不開心。我都不知道這世上咋有她這麼討厭的人!說了她多少回多難聽,她還使勁兒貼臉往上湊,這樣的人真是無可救藥!”
男的一言不合就動手,女的一言不合就吵架。動手無非也就那幾下子,吵起來那可是有說不完的話。
“你對她說一千道一萬都沒用。”茍小小扯了段小英一下,“別說那些沒用的了,浪費感情。”
段小英氣不過,對劉艾重重的哼了一聲,“做的不好,還不能讓別人說。說了多少回了,別把吃的喝的擺廣播室,那桌子上都是你的吃的喝的,你吃了喝了自己還不收拾,把廣播室當你家一樣。你也不怕把喝的灑到廣播裝置上,把裝置弄短路了,心這麼大,弄壞了你是賠的起?我給你收拾多少回了?劉艾,我今天就明白的告訴你,你要是想當播音員,就好好的幹,你要是不好好幹,以後就別來!播音的工作,我一個人擔得起!”
她忍劉艾很久了,這次一下爆發了。
段小英也是有脾氣的。
“劉艾,你好自為之吧。”茍小小把段小英拽走,“走走,咱們走,讓她高興去。”
三個妹子走了兩個,剩下的那個根本沒有啥競爭的價值。
大家都興致索然了。
任良和段大勇跟上茍小小和段小英。
段大勇埋怨妹妹不聽話,“你說你說她弄啥,你把你的工作做好,你管她弄啥。不理她就行了麼。”
段小英氣的皺了一下鼻子,“不理她有用的話,我還說那麼多?”
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段小英沉默過,可她不想再沉默中自取滅亡。她就該學學茍小小那樣,被誰惹高興了,就逮著那人懟一頓,讓人知道她不是好欺負的!
茍小小說:“以前吧,我只是覺得看她不順眼,後來吧,我看她就想罵得她體無完膚,現在吧,我是看到她就想打她。她最好別再犯在我手上,不然我可真的要採取暴力手段來懲治她了。”
任良不忍見茍小小這麼煩心,於是提議:“要不把廣播站搬到別的地方去吧,讓小英一個人播音,就別用劉艾了。”
茍小小直接呵呵了,“安豐鄉就這麼大一點兒地方,你把廣播站搬到哪兒能避開她?工兵營吧,倒是個能避開她的好地方,但是工兵營在村邊上,廣播站搬過去,那整個安豐鄉就會有一半人家聽不到廣播了。”
段大勇說:“算了,不說她了。說她淨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