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劉家父女在茍小小面前受盡屈辱,劉主任甚至下跪將茍小小陷入兩難的困境。而茍小小寧可背負不近人情的罵名,最後也沒有同意找劉艾為播音員。
晚上,劉主任拎著禮品領著閨女到洪家,美其名曰是登門給茍小小賠禮道歉來的,其實他們壓根兒不是沖著茍小小來的。
劉主任知道洪秀珍心腸軟,又是茍小小的長輩。別人說的話,茍小小不聽,那洪秀珍這個長輩說的話,她總該聽了吧。
求人求到洪秀珍這兒,劉家父女來之前怕是商量的,看來,播音員這個工作,對他們的誘惑力不是一般的大。
劉艾擺著一張臭臉,坐那兒沒吱聲。
劉主任在洪秀珍跟前打感情牌,苦情戲演的真是無可挑剔。
一開始洪秀珍站在茍小小這邊,態度還挺堅定的,到後來出於無奈和同情,漸漸的立場就動搖了。
劉主任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洪大夫,我這也是沒辦法,都是為了孩子好…”
茍小小在一旁冷笑,心想你閨女都二十多歲的人了,現在誰家這麼大歲數的孩子還讓爹孃操心呢?
洪秀珍看了一眼做劉主任旁邊低著頭偷摸玩著指甲也不說話的劉艾,心裡無奈的談了一聲,轉而安慰劉主任,“劉主任,你這不是讓我為難麼。要不這樣吧,我試試勸勸小小吧。”
劉主任臉上露出一絲笑容,“好好好,你倆那麼親,她不聽誰的話也不能不聽你的話是吧。”
“時候不早了,那你倆先回去吧…”
劉主任當洪秀珍是跟他客氣,擺手說:“沒事沒事,我跟小艾坐會兒…”
聽他這意思,今兒晚上要是不從洪秀珍和茍小小這兒得到個滿意的答複,他們父女倆是不甘心這麼回去了。
洪秀珍是真的無奈了。
她轉臉對快打瞌睡的茍小小說:“小小,要不你讓劉艾去廣播站試試吧。”
茍小小立馬精神了,哼笑了一聲,當著劉家父女倆的面說:“你們醫院都不想要的人,你丟我這兒,我這兒又不是垃圾回收站。”
“跟我你也這樣說話,是不是想捱打!”洪秀珍故意板著臉,對茍小小施以顏色。她放軟口氣又說,“你弄得那廣播站,平時不就放放廣播,沒啥要緊的事不是。”
“沒啥要緊的?洪阿姨,你也太小看廣播站的作用了吧,你們醫院是救死扶傷的地方,廣播站是給老百姓貢獻精神食糧的重要傳播渠道。我想用廣播站給安豐鄉的老百姓傳遞正能量,知道啥是正能量不?正能量就是一種健康樂觀、積極向上的動力、情感和行為。”茍小小帶著幾分暗示性的意思,瞟了一眼啞巴一樣的劉艾,“洪阿姨,你覺得她這樣的人,能給咱們帶來正能量嗎?”
洪大夫看向劉艾,沒錯過對方眼中一閃而逝的怨毒之色,心裡升起反感和厭惡。
她面帶為難,對劉主任幹笑道:“劉主任,廣播站的事,我做不了主…”
劉主任這閨女,在醫院的時候就三天打魚兩天曬網,誰說她都不管用,誰也管束不住。他自己也管不住,還指望誰能把他閨女帶正道兒上?
“洪大夫,我這也是沒辦法,才過來求你啊…”劉主任再次老淚縱橫。
劉主任看向茍小小,語氣中帶著懇求,“小小,你看劉主任都這樣了,你就讓劉艾去廣播站試試吧…”
“那出了事,你負責?”
洪大夫不以為意,“在廣播站,能出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