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秘,我看你才便秘吧。真不知道你腦子裡裝的都是什麼,我只是昨天晚上沒睡好,你不要想歪了。”
茍小小都不知道自己跟他解釋那麼多幹嘛。
從她說話暴躁的口氣中聽出她的情緒很大,任良這次難得沒跟她互懟,輕聲輕語還不忘囑咐:“那你回去接著睡吧,睡覺的時候插好門兒。”
嗯?
以前任良對她也是這麼關心嗎?
她怎麼沒有察覺呢…
茍小小張著倆大大的熊貓眼,愣愣的看著差點兒就把“關心”倆字寫臉上的任良,開始回憶起他們相處的點滴。
似乎,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任良見義勇為,救了她還保住了她的…額,節操。那時候任良就對她好的沒話說,可那時候她剛發現自己穿越的事實,情緒相當不穩定,只想著發洩,甚至忘了對他說一聲“謝謝”…
茍小小用幹澀的聲音,緩緩且鄭重的說了兩個字:
“…謝謝。”
這一聲“謝謝”,太過厚重,聽得任良心頭一震。
這聲“謝謝”中,似乎包含太多東西。
他和茍小小之間,也似乎有些東西在開始發酵,或者早就已經産生了變化…
下一秒,畫風突變。
“行了,帶著大魔王趕緊滾吧,我要睡覺了!”
說完,茍小小轉身回屋,砰的一聲將房門重重關上。
門環拍打在門上,發出幾聲碰撞的聲響。
望著緊閉的屋門,任良呆滯了兩秒,繼而撓撓頭,做一副茫然狀。
這丫頭今天早上脾氣很大啊,是真的沒睡好,還是誰惹著她了?
還是這天早上。
洪秀珍剛到工作崗位上,薛丹鳳又找來了。
這位薛連長迫不及待的想知道洪秀珍把茍小小的思想工作做的咋樣了。
薛丹鳳坐洪秀珍跟前,說一千道一萬長篇大論喋喋不休的講當兵咋好咋好,把她知道的古往今來的英烈傳說書似的給洪秀珍講了一遍又一遍,對茍小小的這位所謂的“監護人”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說到最後都快把自己感動哭了…
洪秀珍半點沒表現出不耐煩的樣子,直到薛丹鳳說的差不多了,才打斷她:“你等我一下,我出去打個電話。”
薛丹鳳跟著洪秀珍出去,到電話機前,看著她撥了一串號碼。
電話通了。
洪秀珍對電話那頭的接線員說:“你好,麻煩你幫我轉一下任少將…免貴姓洪,你跟他說,他就知道。”
薛丹鳳不可置信的張大眼,她剛才沒聽錯吧!
任少將?
少將!?
不管這位任少將是哪一號人物,反正對方的軍職比她爸大了好幾個檔次!
少將啊,望塵莫及!
薛丹鳳鬼使神差的上前去,把電話機當不可侵犯的聖物一樣,摸了一下,又趕緊訕訕的縮回手,感覺自己做了莫大的錯事,心虛的瞟了一眼四周,最後將不安定的目光定在了洪秀珍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