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石店老闆正和警察隊長說到一輛經過的軍車追劫匪的摩托車去了。
他沒看清車上都有啥人,但是他很確定那是一輛軍車。
玉石店老闆正說到這兒時,茍小小便開車帶人過來了。
藉著從玉石店裡透出來的燈光和閃爍的警燈,警察隊長看到一個年輕的讓人感到意外的小姑娘,半伏在軍車的方向盤上,正歪著臉笑盈盈的看著自己。
她的笑容裡,並沒有帶友好的成分,卻是讓人討厭不起來。
“等你們在這兒瞭解完情況,再帶人去追,賊早都跑回賊窩去了。”茍小小突發感慨,涼涼的說道,“哎呀,看著你們吶,突然有一種憂國憂民的情懷。有你們保護老百姓的生命財産和安全,真真是令人堪憂啊。”
她望著天上的月亮,憂傷起來。
聽出茍小小是在含沙射影指責他們警方辦事不力,警察隊長沉下臉色,正要開口教訓,卻有一個被捆成粽子一樣的人滾到腳邊來。
任良把那賊踹到警察隊長跟前,又把之前收好的槍丟了過去,淡淡瞥了一眼怔住的警察隊長,聲音清清冷冷道:“這是其中一個劫匪,還有一個跑掉了。”
從他對警察隊長的冷淡態度,就知道他跟茍小小一樣,很不欣賞這片警察的行事作風。
任良轉身從車上撈出一個皮包。
玉石店老闆一眼認出那皮包——
當時,一個賊就是拿著一模一樣的皮包裝成顧客的模樣進他玉石店的。看那光鮮的皮包,他還以為對方是個有錢的金主,頻頻向對方推薦他店裡的好玉。
沒想到一轉眼,拿皮包的人就兇相畢露,持槍威脅他,並把店裡大部分好玉都塞進那個皮包裡帶走。
他是追出去之後,才發現那人還有個同夥,兩人同騎一輛摩托車跑了。
也就有了後來的事。
任良雙手託著皮包,對警察隊長和玉石店老闆說:
“這包是跟這賊一塊兒從摩托車上掉下來的,包裡裝的應該是他們搶的東西。”
警察隊長正要去把包接過來,卻聽茍小小幽幽說了一句“慢著”,手不由得頓在空中。
茍小小瞥了警察隊長一眼,繼而對著夜空自言自語似的說:“有些衣冠楚楚的人啊,比賊還可怕,借冠冕堂皇的理由把東西拿走,可能沒幾天,這包裡的東西就神不知鬼不覺的少了好幾樣。少的東西,是賴在這些賊頭上,還是賴在辛辛苦苦把東西追回來的我們頭上?反正這黑鍋,我們可是不背——”
她看向玉石店老闆,又說:“這包裡的東西,想必都是這位大伯的。正好警察也在場,那就請這位大伯當著警察叔叔的面現場清點一下,看看有沒有少啥東西。也算是證明一下我們的清白,省得到時候誰借題發揮把黑鍋扣在我們頭上。”
警察隊長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他分明聽出茍小小是在含沙射影辱沒他們警方,卻無力反駁。
玉石店老闆越過警察隊長,上前把皮包從任良手中接過來,將皮包放在車上開啟一看,不由大喜過望。
這包裡裝的,的確都是他玉石店的東西。
任良略帶抱歉的對玉石店老闆說:“大伯,這包是跟這賊一塊兒從摩托車上掉下來的,包裡的東西可能有摔壞的…”
“無妨!無妨!”被搶的東西能夠追回來,已經是萬幸,玉石店老闆不敢奢求太多。對幫他追回失物的任良和茍小小,他心中不勝感激,緊抱著皮包對他們鞠躬道謝,“謝謝,真是太感謝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