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混混們要一擁而上時,任良突然停住腳步。
為首的以為他膽怯了,不由得嗤笑一聲。
就在眾人的眼皮子底下,任良走到牆根處堆的那一排木箱邊上,徒手卸下木箱上的一根木板。
這些被當垃圾一樣堆放在這兒的木頭箱子,久經風吹日曬雨淋,質地變得不結實,輕易便能將其折斷。
任良卸下的那根木板,一頭還帶有釘子。他若無其事的撥弄著釘子上的鐵鏽,把被鐵鏽染色的手指放在唇邊,優雅的吹去指尖上的鏽灰。
那些上前來的混混深深感受到了被任良的強大氣場支配的恐懼,不約而同頓住腳步。
軟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
任良這架勢,像是要跟他們玩命啊!
看出任良是個不好招惹的主兒,為首的臉色一變心生膽怯瞬間變慫,卻在手下面前強裝鎮定。
他收起匕首,對任良虎視眈眈,“算你小子有種,咱們撤!”
為首的帶著手下撤退,經過手持兇器的任良身邊都避之唯恐不及。
茍小小將車堵在巷子口,那些混混不得不沿著兩邊擦牆而過,一出巷子便桃之夭夭。
任良覺得特別掃興,他一句話都沒說,還沒來得及動手,就把這些人給嚇跑了…
真是弱爆了!
就這膽量還跑出來調戲良家婦女,他們絕壁是猴子請來的逗比!
見那些混混溜得一個不剩,任良才轉身去看那險些受害女子的情況。
年輕女子恐怕是嚇壞了,一脫險便靠在牆邊大口大口喘氣,天知道她剛才在那些混混面前強作鎮定有多累人!
年輕女子背靠牆壁,虛脫的身體一點一點的沿著牆壁滑落,雙腳終於支撐不住,腳一崴身子一歪,她整個人重重跌坐下去。
與此同時,她懷裡的書也跌落在地。
任良過去撿起那本書,並細心的吹去沾在封面上的灰塵,繼而向那名嚇軟腳的年輕女子表示關心。
“你沒事吧?”
年輕女子抬起略微蒼白的臉頰,充滿感激的看著任良,唇角輕輕一勾,露出一個恬淡適度的笑容,虛弱無力的聲音如輕羽拂耳:
“謝謝,我沒事。”
“那你能起來吧,我們送你回家。”任良決定要好人做到底。
不然他跟茍小小就此一走了之,剛才那些混混又拐回來欺負這女孩怎麼辦?
年輕女子大概也有這層擔心,猶豫了片刻後,點頭接受了任良的好意。
她扶著牆站起來,如弱柳扶風,叫人心生憐惜。
見她站立行走都吃力,任良便沒有第一時間將撿起的那本書還給她。
任良很君子的沒有跟年輕女子做肢體接觸,不過很有耐心的陪在年輕女子身邊,慢慢的從巷尾一直走到巷口。
年輕女子偷偷打量了任良好幾次。
期間,她臉上原本失去的血色一點一點的恢複,似乎恢複得過了頭,很快又變得一片通紅,似兩片紅霞飛上她的臉頰。
這種緋紅,似乎是某種讓人臉紅心跳的預兆。
很可惜,她這副明媚動人的模樣並未落到任良的眼中。
任良的注意力在他手上的那本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