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良牽著大魔王往鄭國華跟前走,沒走兩步,就被大魔王掌握了領路權,幾乎是被拖著過去的。
任良停在鄭國華跟前,收緊了狗鏈。
“政委,找我啥事兒?”
鄭國華神神秘秘的小聲道:“你這回可要好好表現,依我是你爸的瞭解,你爸可能會過來看你的比賽。”
任良不以為然,“他不可能會過來的。”
他昨天聽誰說,這次蒞臨團部參觀比賽的首長中最高階別的就是一位師長。這個小連隊間的比賽,能有一位師長來鎮場就已經賺足了面子,怎麼可能會驚動到軍部的首長!
“再咋說,你都是他唯一的兒子。他還指望你給你們老任家傳宗接代,你別以為你爸不疼你不愛你。其實你從家到學校,又從學校跑出來,他一直在關注你。”鄭國華能說他就是任爸關注任良的一條途徑麼,而且他也知道他不可能是唯一的途徑。見任良仍是一臉不信的樣子,他低聲嘆口氣,“我過來就是給你提個醒兒,你好有時間做心理準備,別到時候你嚇一跳!”
“他?他可嚇不住我。”任良一副沒把他老子放在眼裡的樣子。
瞧他這般目中無人,鄭國華心裡不禁擔憂。這位小祖宗到時候要是跟那位老祖宗開撕起來咋辦?
這時,大魔王不知察覺到了啥,拖著任良朝一個方向歡快的狂奔而去。
任良被突如其來的一股蠻力拽走,險些沒跟上大魔王帶的這一波節奏栽樹坑裡。
茍小小從山上下來,脖子上搭著一條半濕的汗巾,額前的劉海兒濕漉漉的卻恰如其分的分散在一起。
她說話時有些氣喘:“我剛才在山上看到一輛車停在路那沿兒,有兩三個人從團部的側門進去了。車上有個人好厲害啊,好像知道我在山上盯著他們看一樣,直接就望過來了,那眼神——我的天,我都不知道該咋形容了,就好像一把利劍一樣,嗖的一下飛過來,叫人防不勝防!”
鄭國華問:“就一輛車?”
茍小小點頭:“就一輛車。”
“從側門進去了…”鄭國華喃喃自語的同時若有所思。
這輛車從側門進團部,不從正門走,可能就是不希望被三個連隊看到。車上的人行事如此低調,根本不像是那幾位旅長的作風…
鄭國華心中下了定論,不禁脫口而出:“可能是祁師長的車到了,我去看看!”
鄭國華快步向團部出發,不多會兒,便走遠了。
看著快速消失在視野的背影,茍小小突然冒出來一句:“我忘了說了,車上有個人,長得跟你很像。”
任良不敢置信:“你是說那個人長的跟我像?”
“是啊。”
任良目瞪口呆,張成“o”型的嘴巴裡能塞下一顆鴕鳥蛋。
這麼說,有點誇張。然鵝,此時此刻,再誇張的修辭也無法準確的形容出任良的震驚程度。
茍小小把狗鏈從呆若木雞的任良手中奪過來,然後把賽虎叫到身邊來。
賽虎蹲坐在她面前,認真的聽她吩咐。
茍小小把大魔王的狗鏈塞到賽虎嘴裡,“賽虎,去,帶大魔王找連長去。”
把大魔王交給賽虎,茍小小很放心。賽虎在試驗班的犬中那可是德高望重,連大魔王對聽都十分尊敬,從不在賽虎面前撒野。
賽虎咬著大魔王的狗鏈,領著大魔王小跑出樹林。
茍小小摘下汗巾,往任良背上鞭抽了一下。
任良虎軀一震,回過神來,不悅的看著她。
“就算你親爹來,你也不要有心理壓力,你可是三連的主力。我的計劃能不能順利進行,就看你的表現了。你要是坑了,我告訴你,以後我就叫你‘豬’!”
“啥…啥玩意兒?啥計劃?”
“敵軍還有三十秒到達戰場,碾碎他們!”茍小小手一甩,做了個出擊的動作。
“……”能告訴他,她到底有啥計劃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