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在擂臺上被任良吊打的那一幕走馬燈似的在腦海中一幕幕重現,任良打在他身上的每一拳每一腳,常斌都記得清清楚楚。每每想起這些,他的傷患處都還在隱隱作痛。
常斌內心有一頭猛獸在憤怒的咆哮。
任良接著上一句話繼續說:“…不止一次。”
對了,他不止在擂臺上打贏了常斌,在百米短跑的選拔賽上也贏了常斌。
任良滿眼憐憫的看著常斌。
常斌坐在病床上,雙拳緊握,臉孔猙獰,如一頭隱忍的怒獸,隨時都有可能從床上彈起向任良撲來。
這個他曾經的班長,大概現在還沒意識到,不是坐在最好的位置上就說明他是最優秀的。
“連隊大比之後,你還能不能繼任一排一班班長,有待商榷。”
任良離開前留下的這句話,讓常斌心上瞬間背負了一層沉重的危機感,剩下的空間被恐懼和不安填滿。
見劉艾想自己投來惶惑的眼神,常年為掩飾窘迫咧嘴一笑,“你別聽他胡說。”
目光掠過他,劉艾抿了抿嘴,神情猶豫,突然拔腿跑出病房。
被丟下的常斌一個人坐在病床上,看著病房門口,臉色完全陰沉下來,陰鷙的瞳孔中似乎在醞釀著什麼危險的氣息。
劉艾一點兒也不留戀的跑出病房,追上沒走遠的任良。
她急切的解釋:“良子,不管你剛才看見了啥聽見了啥,我希望你都不要誤會,我跟常斌啥也沒有!”
任良目不斜視,繼續走自己的路,淡然開口:“劉姐,就算你跟他有啥,也跟我沒有關系。”
劉艾雙手抱上他的手臂,將自己高聳的胸脯貼了上去,扭動身子有意無意的用胸前敏感的兩點蹭著他肢體。
她的聲音帶著魅惑的暗示,“良子,咱倆找個地方,我好好解釋給你聽!”
任良對她的言行舉止感到作嘔,猛地用力將自己的手臂從她懷中抽了出來,大約是用力過猛,將劉艾甩了出去。
劉艾整個人重重撞到牆上,發出一聲痛呼:“哎呀!”
這時,樓道裡傳來一個人的聲音:
“一樓差不多都打掃完了,二樓還有哪個房間沒打掃?”
聽出聲音的主人是茍小小,劉艾眼中迸現出一抹怨毒。
就算她得不到,也絕對不會讓那個女人得到!
心裡主意打定,劉艾忍痛起身,向任良飛撲過去。
任良猝不及防,被她抱了個滿懷,兩人一起撞到牆上。
茍小小和唐全軍兩人邊說邊上樓,一走進樓道,就看到任良和劉艾抱在一起這不可描述的一幕。
上來的這倆人吃了一驚,不約而同都用手上的花盆擋住了眼睛。
非禮勿視!
任良真的像是被非禮一樣,一臉的屈辱和憤怒。
他毫不憐香惜玉,用力將劉艾推開,看也不看幸災樂禍的劉艾一眼,急忙向唐全軍解釋:“不是你看到的那樣!”
他向唐全軍解釋?
嗯?
他解釋的物件是不是搞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