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們打架,還不如看武林風。
茍小小怕被閃瞎雙眼,就沒再看下去了。
其實吧,她是忙了一上午,肚子餓了,去找了點吃的填飽肚子。
由於她的缺席,茍小小錯過了任良吊打常斌的那一場好戲。
她茫然問:“我是不是錯過了什麼?”
“也沒啥。”
任良看著自己的手。
他的雙手指關節處破皮嚴重,雖然不再流血,但看著仍覺觸目驚心。
見茍小小的手嬸過來,任良沒躲沒閃,心裡一暖。
然而那股暖流就在下一秒突然變成了一股寒流。
茍小小不是要看他傷勢如何,竟然對他上下其手起來!
任良並攏雙腿夾緊菊花緊繃全身,整個人悚然大驚,繼而滿臉激憤,“你弄啥!”
佔盡他便宜的茍小小,正兒八經的說:“你手不方便,我幫你掏手絹。我記得你好像隨身帶著一條手絹吧。啊,找到了。”
她從任良左邊褲兜裡掏出一條眼熟的手絹。
她記得剛跟任良相遇的那一天,她用這塊手絹擦過眼淚和鼻涕。
如今這條手帕幹幹淨淨。
茍小小將手帕擰成長條狀,示意任良抬起受傷比較嚴重的右手。
任良顯得很不情願,不過還是老老實實的抬起右手。
茍小小用長條手帕在他右手周圍纏了一圈,將他指關節的傷口完全覆蓋住,然後將手帕的兩端在他手掌心處打了個死結,就這麼給他做了個簡單的包紮。
看著包紮好的右手,任良挑剔道:“不消毒不上藥,就這樣給我包了一下,你能不能專業點兒?”
“實在不好意思,我不是專業的。”茍小小環著手臂,抬高尖下巴往幾位護士小姐姐那兒睇了一眼,“你可以找專業的去。你還有一隻手沒有包紮,正好讓她們發揮一下她們的專業技能和實力。”
任良一邊撇嘴一邊翻白眼,帶著幾分男孩子的虛榮心向茍小小炫耀:“我要是過去,她們一定搶著給我包紮傷口!”
茍小小斜眼看他,“我不用搶,你自己送上門來,你說我是不是該感到很榮幸?”
說的好像他主動對她投懷送抱一樣!
任良驀地紅了耳根,為自己爭辯:“不是我要來找你,我是跟著段大勇來的!而且我也沒說要你給我包紮,是你自己要給我包的!”
他這兩句話的功夫,茍小小一直在做鬼臉,上下嘴皮兒磕磕碰碰不斷打架,擺出一副令人厭煩的聒噪模樣來嘲諷喋喋不休的任良。
“你!”任良惱火。
她不用說一個字,就能讓這小子無言以對。
茍小小擺手大方道:“不用謝。”
“我沒說謝你!”他幾時對她說感謝的話了?
她不過就是給他包了一下手,還不值得他對她感激涕零。
茍小小鄭重又誠懇道:“真的不用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