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晚飯,茍小小就開始在洪家的院子裡,對大魔王進行簡單的訓練。
她決定從今以後,每天都要對大魔王進行這樣的培訓。
“坐!”
“立!”
“臥!”
“轉!”
“……”茍小小怒了,指著沒聽從任何指令做出正確動作的大魔王,“你不是神犬嗎!為啥這麼簡單的指令都做不到!”
茍小小氣得捶胸頓足,覺得自己一定是養了一條假的神犬。
大魔王歪著腦袋,呆呆的看著主人,發出疑惑的聲音:“嗚?”
“嗚個卵子!”茍小小點著它的腦袋教訓它,“大家都叫你神犬,知道神犬的意思是啥不?就是說你能做到普通的犬做不到的事情,可是為啥你連那麼簡單的命令都執行不了?你這樣讓我以後咋把你送到雷區排雷?就你這樣還想造福人類造福社會,還是跟那個任三歲一樣,坐冷板凳去吧!”
她捶著胸口,仰天長嘯,做一臉痛苦狀,“哎喲哎喲,我的肺啊,都快被你氣炸了!”
大魔王像做錯事的孩子,趴在地上,一副委屈樣,然而它並沒有意識到自己哪裡做錯了。
坐堂屋門口,笑不止的洪大夫說:“我看你還是把它送去工兵營,交給他們訓練吧。”
茍小小心裡縱然是不捨得把大魔王給工兵營送去,或者送給其他人,也不會在大義面前做不出這點兒小犧牲。
“我也想把它送去,上回他們把它偷到工兵營關豬圈裡,它鬧絕食。就它這樣,送過去,它還是會自己跑回來!”
洪大夫笑說:“慢慢來吧。”
“不行,我得想辦法治治它。”茍小小去廚房找了一根柴禾棍。
棍棒底下出孝子,希望這種傳統的教育方式能管用。
茍小小兇相畢露,拿棍子指著它。
大魔王嚇趴下了,拿委屈的小眼神看著主人,認錯似的從喉嚨裡發出“嗚嗚”的聲音。
“轉!我讓你轉,別給我趴那兒不動!”
洪大夫為大魔王鳴不平:“你對它厲害,它就聽你話啦。”
她話音剛落,任良便進門了。
從神情沮喪的任良臉上看出他的失落,洪大夫忙起身,迎上去問:“良子,你這是咋了?哪兒不得勁?”
任良瞥了一眼訓狗的茍小小,故意放大聲音說:“我哪兒哪兒都不得勁!”
茍小小聽出任良的情緒是沖著她來的,做無辜狀,為自己喊冤:“我可沒惹你啊。”
任良氣勢洶洶的走到她跟前,與她對峙道:“段大勇把試驗班另外兩個名額定下來了,癩皮狗他交給唐全軍,小花狗交給王智巧了。我連根狗毛兒都沒有!你不是說你會把我弄進試驗班嗎!”
現在,他嚴重懷疑茍小小之前說的話的真實性。
他鄭重強調:“從現在開始,我不相信你說的一個字!”
“著什麼急。”茍小小悠哉悠哉道,她就喜歡看任良這種著急忙慌的模樣,心裡那叫一個爽。“試驗班的名額,又不止那幾個。過段時間,軍犬隊的犬到位後,你不還是有機會麼。”
任良摳字眼兒,“我要的不是機會!我一定要進試驗班!”
茍小小躲著從他嘴巴裡噴出來的唾沫星子,“想進試驗班,你這樣的態度可不行啊。”
任良沒脾氣了。
現在她是大爺,可不能得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