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笙呼吸窒了一瞬,好像每次看到他,她都會有種心悸的感覺。
歐陽昔沒有發覺到餘笙的怔忡,她幾乎是跳著去了床邊,一屁股坐在床上:“慕哥,你怎麼樣了,秦風的藥果然管用啊,我聽餘笙說,你好多了,瞧你現在,除了一張臉蒼白些,其他跟正常人沒啥兩樣啊。”
慕寒川淡漠的抬眸,骨節分明的手指在檔案上停留了一瞬,便將檔案合上,輕描淡寫的道:“難道我有什麼地方是跟正常人不一樣的嗎。”
“……”歐陽昔沉默,果然慕寒川不是一般人,她還是不要在他面前造次好了。
餘笙見狀,走上前:“小昔,跟你慕哥這樣的不懂風趣的人,你在他面前逗他,不是對牛彈琴嗎。”
“……”慕寒川臉色頓時一沉,他不懂風趣?還對牛彈琴?
歐陽昔一抬頭便看到慕寒川冷著一張臉,她嘴角抽了抽,迅速彈起身,傻笑兩聲:“那個餘笙,我肚子有點餓,我先下去弄點吃的。”說著,她人便要往外走。
餘笙微微蹙了蹙眉:“你會做嗎?要不要我給你弄?”
“別了,你還是在這陪慕寒川吧,我自己弄。”歐陽昔頭也不回的拒絕,餘笙的手藝她不是沒嘗過,她發誓,這輩子也不要吃第二次了。
那鹹味她到現在想起來還齁得慌。
餘笙無語,她多瞭解歐陽昔,看那廝剛才那表情,她就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了。
“我沒風趣?”
清冷的聲音突然傳在她的耳際,餘笙眼角一陣抽搐,慕寒川這是要秋後算賬嗎?
她幽幽回過身:“我剛是開玩笑。”
“是嗎?”慕寒川唇角勾起一絲淡笑,那笑裡分明透著一絲危險意味,他微微眯起眼睛:“我還以為你是認真的呢,讓你每天對牛彈琴真是難為你了。”
“……”餘笙抿唇,這人還真是記仇。
慕寒川睨了她一眼,沒再管她,將手中的檔案再度開啟,認真的看了起來。
餘笙眉心蹙成一團,他到底有多少公事,受了這麼重的傷,竟然還在工作?看來下次歐陽決跟江臨再來的時候,她要考慮到底要不要給他們開門了。
“秦風說你要好好休息。”餘笙輕聲道。
慕寒川只是掀開眼皮睨了她一眼,淡淡的眸光,沒什麼情緒:“在我這裡,還是不要提別的男人名字的好,況且……”他垂首,眼神再次落在了手裡的檔案上。
餘笙皺眉,這人,還真是小心眼,下一刻,便明白了慕寒川話中的意思,她臉色頓時一紅,昨夜兩人擁吻的畫面不適時的出現在她的腦海,她心跳也跟著加快,連忙後退幾步。
“秦風是醫生,他說的話,當然要聽。”餘笙心不在焉的道,此刻她的頭低的很厲害,生怕慕寒川察覺出她的異樣。
慕寒川不再逗她,輕輕嗯了一聲。
好半天沒聽到聲音,慕寒川幽幽抬眸:“發什麼呆。”
“沒什麼。”
“過來。”一如既往,命令的語氣。
餘笙只是怔了會,繼而便抬腳過去,跟在他身邊這麼長時間,似乎已經習慣了。
“怎麼了?”餘笙疑惑的開口。
然而下一瞬,她便被一股大力給拉了過去,只一秒,她便倒在了慕寒川的懷裡,餘笙一驚,本能的便想要起身,奈何男人的力道太大,她根本動彈不得。
掙扎了好幾次之後,餘笙急了:“你身上還有傷,做完手術才兩天,我這樣靠著你,會壓到傷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