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怎麼會覺得她是吃胖了?她懷了孩子,可還是想離開他,卻有堅持要把孩子生下來,慕寒川不懂,她到底愛他還是恨他。
許久,他低了頭,在她的額頭落下一個淺淺的吻。
淺嘗即止般。
可慕寒川顯然是並不滿足,他又親了親她的眼睛,看著她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他一直擰著的眉峰緩緩鬆開來,俯身,便噙住了她的雙唇。
溫軟的觸感貼在唇上,慕寒川的心像是被什麼衝撞了下,動盪難寧,剛剛,他因為察覺到她的牴觸,所以沒敢吻的太深,現在只覺得怎麼都不夠一般。
餘笙恍惚間,只覺得有什麼一直壓著她,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臉上那擾人的東西終於消失,可唇間卻傳來溼熱的觸感,鼻尖充滿了男性的味道。
她猛地睜開沉重的眼皮,入目的便是慕寒川那張絕俊的充滿著慾望的性感臉龐。
等她驚覺他現在正在幹什麼時,唇瓣已經被撬開,他溫熱的舌靈巧的探進她的口腔,可是,還容不得她多想,慕寒川霸道深邃的吻便將她的理智全然捲走。
直到他的手深入到她的衣襟裡面,她才猛然驚覺自己在幹什麼。
原本含著情慾的眸子在一瞬間清醒,她伸手想推開慕寒川,但又害怕弄傷他,便只好在黑暗中摸索到他的堅硬的雙臂,猛地一推,慕寒川悶哼一聲,他現在身受重傷,沒有多少體力,即便是被她輕輕一推,他也覺得傷口跟撕裂般一樣。
餘笙聽到聲音,察覺到不對勁,連忙伸手將檯燈開啟,這裡的一切她太過熟悉,所以只是一抬手,便摸到了開關,燈一亮,整個屋子便也亮了起來,當她抬眸看向慕寒川時,她的心猛地一顫。
他胸口上的布條已經被染紅,顯然是裡面的傷口裂開,餘笙慌忙就將他身上的布條一道道扯下來,果然,原本被針縫合好的傷口此刻正往外面滲血,餘笙眉心深蹙,連忙翻身下床,找來藥箱。
他這一天,傷口都崩裂幾次了……
再這樣下去,她真害怕會不會影響到癒合。
“慕寒川,去醫院吧。”餘笙給他上著藥,原本想要質問他的想法已經被她忘在了腦後,眼裡只要他的傷。
慕寒川淡淡的語氣,任由余笙上著藥:“不用。”
餘笙知道慕寒川的性子,他說不用,便是真的不會去,所以她也沒有多說,將藥重新上好之後,總算止住了血。
等到將布條重新纏好時,天色已經矇矇亮,餘笙也沒了睡意,慕寒川卻倒是睡了。
餘笙靠在床上,靜靜的看著他沉睡的容顏,心裡一時竟苦澀難言。
月光是如此清冷,顫顫的感覺如一粒碎石,尤其在這冰冷如水的冬夜,整片天空顯得更加沉寂。
彼時在江城的另外一端。
一棟諾大的別墅內。
兩道身影正站在落地窗前。
暗影低聲道:“主人,袁莉被抓了。”
中年男人神情不變,淡淡道:“在慕寒川眼皮子底下動手腳,她被發現是早晚的事。”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如果她把我們供出來的話,慕寒川要是查出點什麼的話,那我們就很難在江城再待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