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他的話音剛落,餘笙就立即回答出聲,沒有絲毫猶豫。
她漸漸明白,慕寒川不是看著的那麼難以接近冷漠無情,而是因為他身邊的人極少。
從心理學上來講,一個人,越讓自己看起來難以接近,內心就越孤獨,只是慕寒川他,到底經歷了什麼?
月光下,她的眼神格外堅定真摯,烏黑清澈的眸子隱隱泛著光芒。
慕寒川側眸,清冷的面容在光與暗交匯處顯得異常深刻,眼底翻湧著如旋窩般無限滋長的暗流。
餘笙轉過臉看他,在觸及到他的視線時,微微一赧,正要移開時,他冷峻的身影就壓了下來,下一秒,眼前光線全無。
他的唇一如既往的冰涼,就像寒冬裡輕柔的小雨,落在肌膚上的那一刻又深深的印在心底。
唇齒間皆是他的氣息,清冽沁人。
晃動的樹枝投下雜亂無章的陰影,餘笙微微仰起頭,回應著。
她的心早就如同投進湖面的石子,深深的沉了進去。
“最好如此。”不然,他真的會殺了她。
書房裡,許清似乎從什麼地方趕回來,額上還有細密的汗水,他道:“少爺,徐松的屍體剛被人發現了。”
慕寒川握筆的手一僵,神色不變:“派出去的人有訊息麼。”
“沒有,或許那些人是知道徐松在我們的監視之下,所以才殺了他斷了線索。”
“知道了。”
許清眉頭緊緊皺在一起,他們找了這麼多年才找到徐松這一條線索,眼看著就要知道幕後到底是誰一直在跟他們做對,可惜……
“盛北琛最近有什麼動作。”靜默一瞬之後,慕寒川略略開口。
“因為b市的事,許遠臨他們手上的現金全部被套牢了,現在正急的跳腳,盛北琛也準備行動了。”
回答他的不是許清,而是一直站在暗處存在感極低的人,他刻意壓低了聲音,一時間竟聽不出是男是女。
頓了一瞬他又道:“昨晚他請了殺手。”
慕寒川眼底鋪上一層薄冰,冷冷勾唇,終於忍不住了嗎?
許清問:“少爺,那我們……”
“慕少爺,你在忙嗎?”輕軟的女聲透過門縫傳了進來,從她這個角度正好能看見暗處站了一個人,冷豔的面容隱隱約約模糊不清。
“少夫人。”還沒等她看清楚,許清就站在她面前,擋住了一切視線。
“許清?”餘笙朝他身後望去,發現剛剛站著人的角落此刻卻空空如也。
她詫異的看著許清,嚥了咽口水:“你剛才有沒有看到那裡站了個人?”
“沒,夫人是不是看錯了。”許清面不改色。
“真的有!”
“我真的沒看見。”
餘笙猛地連毛孔都豎起來了,難道……
這個房子鬧“夫人,我先下去了。”許清說著,看了一眼還在飄動的窗簾,大步離開了。
餘笙顫顫巍巍的端著牛奶走到書桌前,極力的嚴肅臉:“慕總裁,我跟你說一件事,你千萬別害怕。”
慕寒川臉色不怎麼好,目光冷漠:“誰讓你進來的。”
“你這書房裡可能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餘笙直接忽視了他的話,巴掌大的小臉上份外精彩,變化著各種詭異的神色。
慕寒川:“……”
“真的,你難道平時一個人在書房的時候沒有感到恐怖森森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