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想到的是,時覃也出席了今天的活動,遠遠看了她一眼,那神情態度和之前截然不同。
餘笙突然覺得,他這個人似乎沒想象中那麼討厭。
活動結束完方簡還有一個採訪,他朝餘笙道:“採訪我和凱迪去就行了,你在酒店裡休息吧。”
餘笙點了點頭,正好,她可以去海邊走走。
從酒店出來後正是傍晚時分,只有稀稀拉拉的幾個旅客在遊玩,每個人的臉上都充滿了放鬆舒適的笑容。
落日的餘暉像是一層金色的薄紗鋪灑在蔚藍色的海面上,腥鹹的海風撲面而來,捲起了她如墨漆黑的長髮。
餘笙抱胸懶洋洋的站在沙灘上,神情也慢慢鬆懈下來,享受這一刻的安靜與恬和。
時覃站在遠處看著她的背影,微微有些呆了。
他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看見她出來就跟出來了。
最近這段時間總是不由自主的想起她,這和他以前有保質期的愛情觀念不同,他唯一一次想要深入瞭解關心保護一個女人,而這個女人還是偏偏面對他就帶刺的女人。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沙灘上的人寥寥無幾,海風也越加的冷冽起來。
時覃接了一個電話再轉過身來的時候就已經看不到餘笙的身影了,他不由得的皺眉,這女人又跑到哪兒去了?
餘笙原路返回酒店,到了門口卻忘了房間號是多少,她本來想給凱迪打電話的,但是想到他們在工作,便決定還是自己繼續找。
既然現在回不了房間倒不如去頂樓吹吹風看看景色也好,來都來了,飽飽眼福也不錯。
站在電梯裡,餘笙本想按最頂端的那一層,可按鈕似乎壞了似的,任憑她怎麼按也沒有一點反映。
於是她退而求其次,坐電梯到最高層的下一層,走樓梯上去。
酒店的頂層是私人訂製的總統套房,寬敞明亮的走廊上鋪了一層黑絨地毯,牆壁兩側都是精緻優雅的雕刻花紋,幾盞牆燈散發著柔和的光芒,空氣的塵埃輕輕圍著燈光飛旋兒,古典中帶了一絲沉寂。
餘笙屏住呼吸,沒想到這裡竟然這麼的奢華,她本來想找個工作人員問問路怎麼上樓頂的時候,就看到拐角處幾個拿槍的黑西裝男人走過來。
她不可思議的看著他們,身體在腦子反映過來的前一秒已經躲到了一人高的花瓶後面。
幾個男人無聲息的走到她之前上來的樓梯處站定,似乎沒有離開的舉動。
餘笙一臉懵逼,這是什麼情況?
正努力尋找退路的同時,一不小心碰到了身前的花瓶,只是一點細微的響動不遠處的幾人就同時投來了目光。
在他們看清自己的同時,餘笙拔腿就跑!
她怎麼就那麼倒黴啊,只是忘了房間號隨便轉轉而已,還能遇上這事?
就在她欲哭無淚的時候,陡然看到斜前方有一扇沒有上鎖的房門,餘笙沒有絲毫猶豫,猛地衝了進去將門反鎖。
房間內光線黯淡,只有牆上的一側壁燈開著,散發著昏黃又單調的色彩。
餘笙還在大口大口喘氣,絲毫沒有聽見有潺潺的水聲從不遠處的浴室裡傳來。
這年頭什麼人都有,有強迫別人做他未婚妻的,比如慕寒川;再有就是像外面那些拿著槍到處走的人了。
在這滿是套路的世界裡,她只想真誠一點,有那麼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