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龍想著躲藏在木屋裡的神秘人可能已經跑掉了,這裡到處都是漏‘洞’,只要找個有利的位置跳下去就會逃脫。
龍遊站在窗戶的位置向外面看去,南昌鋼鐵廠的後區沒有人,地上磚瓦堆中有碎玻璃,神秘人就是打碎了窗戶逃走的。這一點就很奇怪了,神秘人完全可以從別的地方跳下去,既省些力氣,也不用擔心自己的腳會被玻璃片給紮傷,也許他是在慌‘亂’中只想到了窗戶才是最快的逃生途徑,並沒有留意周圍的地方。龍遊這樣思考著,神秘人是做賊心虛,而且一定是為了某個目的才來到鋼鐵廠的,神秘人在實施這個計劃的時候,沒有想到有人會突然回到鋼鐵廠裡,看到了他。
木屋裡的光線還算好,要有人藏在裡面的話會一眼被看到,但站在‘門’的後面通常會被忽略。神秘人從地上拾起一根棍子走向窗戶,沖著注意力都放在了窗外的龍遊後背打下去。
連續打了兩下,龍遊跌落到窗戶外面,他的後背傷的不重,腳卻卡在了轉頭縫裡拔不出來。他轉過身,眼睛死死的盯著窗戶,不確定那個人是否正在窺視著下面。他拾到一塊石頭向上用力丟出去,石頭落在地板上滾到了一陣子才停下來。
龍遊舒了一口氣,努力的將他的腳從轉頭縫裡往外挪。腳卡的太緊,費了好大的勁也站不起來。到了這會兒,後區仍然沒有一個人出現,擱在平時,廠子裡的清潔工人會把掃的樹葉垃圾臺旁燒掉。
後區的‘門’上了鎖,燒樹葉的清潔工人沒來。狗窩裡的大黃狗也在清早吃了一隻老鼠噎死了,也可能是被人‘藥’死的,所以神秘人才能肆無忌憚的進入鋼鐵廠。龍遊需要有個人來幫他挪走壓在‘腿’上的‘混’凝土塊,想了想,“媚兒?這個可以挪開嗎?”
“可以的,請稍等主人。”
看在氣氛緊張的情況下,媚兒這次好心的沒有唸叨龍遊。
很安靜,整個鋼鐵廠都沉睡在這種死寂的氣氛下,沒有一個人影出現。在杜仲樹底下的草叢裡有隻老鼠站起來張望著他,望了一會兒,就被走過來的人聲嚇跑了。
“你咋的啦?”高高大大的男人問。
“扭到腳了,你去保衛科一趟,告訴他們有個賊闖進廠子裡來了,出去的人沒有證件不準放走。”龍遊皺了皺眉道。
“那賊,你見到他的長相了嗎?”
“沒看清,只知道是個男的,長得高高大大,腳上穿著的是碼的登山鞋。”
說話的人離龍遊不遠,走過來的話也就一口氣的功夫,可是他剛好走到杜仲樹後面就停下來,神經質般使勁的踢著草根。
鐵棍拖在地面上發出尖銳的聲音,這聲音正是從杜仲樹後面發出來的。那個和龍遊說話的男人戴著黑‘色’的皮革手套,臉用一層黑布‘蒙’著,看不清他的樣子。他的身材以及手裡提著的鐵棍和襲擊龍遊的神秘人非常相似。
龍遊心漏跳了一拍,不對勁。
心裡有種強烈的反抗意識。龍遊再次用手去挪磚塊,用另一隻腳在地上‘亂’踹。
“我是從下水道爬進來的,把你幹掉後,也會從下水道出去。”神秘男子說。
“你就是闖進鋼鐵廠裡的那個賊!”龍遊說。他抬起頭來望了一眼窗戶,原來襲擊他的這個賊是從木屋的後‘門’繞過來的,那是一扇漆著紅漆的鐵‘門’,‘門’鎖已經生鏽,從來沒有人能夠將它開啟。
神秘人是怎麼做到的?也許那根鐵棍能夠派上用場,但是要是‘門’被撬開的話,剛才一定會發出很大的聲音,事實上一直都很安靜。除非神秘人是用鑰匙將‘門’開啟的。
“你要殺我嗎?我們有什麼過節不成?”
“非殺不可,你看見我的長相了,不幹掉你會給我帶來很多麻煩。”神秘人道,至於這個理由是不是真的有什麼關系,有用就好。
“可是我什麼都沒有看見。”
“是嗎,我卻覺得這已經夠了,不能讓你知道的更多。”
神秘人舉起鐵棍打下去,龍遊側身躲開,棍子撞直接將磚塊敲碎,剛好讓龍遊可以脫身。龍遊站起來,順手拿起一塊磚頭拍在神秘人的頭上,神秘人順著力道往後退了幾步,捂著額頭‘陰’狠的盯了一眼龍遊,手裡的棍子砰地一聲,扔到了地上。
一眨眼間,從懷裡掏出了一把小巧的槍,“看來我要給你一個痛快的了!”
只是神秘人的願望註定要落空了,龍遊提前下手,猛然拉住神秘人的手腕,一腳踹到他的小腹,這樣的力道足以讓神秘人停下所有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