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人離開後,龍遊仍然不死心,請人暗地探訪了公寓周邊的一塊地方,但令人感到毛骨悚然的是,不只是黑袍人沒了蹤影,連之前埋伏在他身邊的那些探子都沒了蹤影重回鄉間;。消失得幹幹淨淨,連相似的人都找不出來。
事情暫時也沒有其它突破口,一切就只能等著青幫在米國的調查結果出了再說。龍遊心裡有些煩躁,這種事情不能被他所掌控的感覺非常的糟糕。他重生以來並不是一切都順風順水的,但像這種完全不知道對方從什麼地方來,為什麼爭對自己的事情卻還是第一次。比起他以往的對手,那個黑袍人顯得太過於謹慎神秘,要不是他存了幾分小心,也許就不會發現黑袍人的存在。這讓他不自覺反思,自己最近是不是警惕性下降了太多?
龍遊知道自己現在焦急的情緒有些不對勁,他拿出自己之前收集的幾個小型機器,開始用魔手修複。之前為了能夠得到黑袍人和內奸的對話,他一下子用了經驗,現在想想都有些心疼。
就在龍遊不停的修複機器時,他的電話響了。龍遊看了下來點號碼,是嶽建新,他只好放下手中的活計先接電話“喂,伯伯?”
“小龍啊,伯伯這個時候給你打電話沒有打擾到你吧?”
龍遊雖然好奇嶽建新這個時候打電話給他是想幹什麼,但並沒有一開始就問,只笑道“當然沒有。”
“伯伯聽說,你的廠子裡出現問題了?”
龍遊聽到這裡,心中咯噔一下,他算是知道什麼叫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裡了,他昨天才去找了東哥和青幫在米國的負責人,今天嶽建新就知道了這件事。
“伯伯你的訊息還真靈通……”龍遊話說到一半突然就斷了。嶽建新是南江的市長,訊息靈通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他這話多少有些俞越不禮,想到這裡他頓了頓,話鋒一轉“您該不是打電話來笑話我的吧?”
電話那頭傳來嶽建新爽朗的大笑聲“小龍,這次你可猜錯了,伯伯還真是剛聽說的。這不就來找你打聽打聽事情經過麼?有什麼伯伯能幫上忙的,千萬別客氣。”
龍遊知道嶽建新一向對他親厚,聽到這裡,當下也不再扭捏藏拙,先說了關於黑袍人的一些事情,然後道“就是之前廠裡發生那些事情,伯伯你也是知道的,鬧得挺大,後來發現是我們廠裡出了內奸……但我覺得有些不對勁,一是內奸還沒找出來,二是這看上去巧合,但並不像表面上看去那麼簡單,然後我就去公寓調查了一下,結果剛好逮到了他們幾個的現行。”
嶽建新聞言,忙問道“小龍你沒出事吧?聽你說的,那個黑袍人恐怕是個人物,絕對不可能不做防備就單身去闖……”
嶽建新字裡行間都是關切之意,且話剛好點到中心,龍遊不由對他又多了幾分好感“伯伯,我沒沖上去,不過現在黑袍人跑了,估計也沒有這麼好的機會能抓到他了。”
“人不出事就行。”嶽建新安慰道。
兩人又說了一些家長,和廠裡的發展計劃,等龍遊說完這段時間廠裡的具體變故,已經差不多十二點了,嶽建新又表示了一次他絕對會支援他,然後就掛了電話。
估計如果不是他助理來催了,他能一直不掛。
經過了嶽建新的開解,龍遊心情稍緩,但看著擺了一地的破舊機器,仍然覺得有些茫然。幹脆出門去外面逛逛。仔細算來他還真沒仔細觀察過自己生活的這個地方,不同於他曾經生活的鋼筋水泥,整個街道,整個人群快節奏的生活和科技氣息帶來的便利和一沉不變。現在是一個發展與矛盾頓出的年代,人們的生活既處於對未來希望之中,又處於對現境的悲哀無措之中。龍遊知道,過不了多久,現在看上去是鐵飯碗的國企工人就會面臨集體下崗的情況。
革新是科技的必要道路,這種大規模的下崗風波,造成的絕不是幾百號幾千號人的不幸,而是幾百個幾千個家庭的不幸,然而,這就是發展必經的道路,就算他得以先知得以重來,也無法改變這一切。
而現在一切都還沒開始。龍遊閑庭漫步的看著在火車站周圍擠擁著的流動小販,以及路上或匆匆而過或面帶焦急的行人。之前的想法又浮於心中,他是不是太過於焦躁了?其實仔細算算,他比別人要重活一世,又有了逆天的魔手系統,還很得嶽建新的看好。不是有一句話這麼說的嗎,如果能夠重生,那麼的人都是天才,他即是“天才”,又奇遇百出,再說這事業哪有一帆風順的道理,他比別人的優勢多了太多,實在沒有抱怨的資格。
龍遊這也算明白東哥為什麼喜歡那種小茶館了,眾生百態看似嘈雜,喧囂,實際最能夠靜心回到過去變成鼠;。以他人之苦看我之憂,以他人之短看我之長,雖然說來不夠道義,但卻是另一種真理。不嘗過苦如何知甜?之後的憶苦思甜不也是這個道理麼?
在街上閑逛一陣,龍遊雖不說覺得自己心胸豁達了,但也確實不如之前那麼心浮氣躁。
他回到家中,把那捲磁帶又聽了幾十上百遍。再結合自己之前看到的監控影片,雖然沒有什麼新發現,但對黑袍人的印象幾乎是深刻至極。
黑袍人的聲音非常特別,是一種平凡到極致的特別,這種聲音是很難天生的。因為聲音有百種,根據口腔的震動和人本身聲帶的寬度厚度,以及出氣的習慣都有關系,除一小部分人聲音很容易讓人記住外,其實大多數人的聲音都是很容易被忘掉的。但黑袍人的聲音卻是那種誘惑人,讓人很難産生印象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