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日本按摩店之一)
三個人用過晚餐後,劉淑芳把搶著去結賬的趙曉波叫停。
餐廳裡的燈光不是很亮,桔黃色的暖調類似於中國餐廳情侶們享用浪漫溫馨燭光晚餐的氛圍,正方形的餐廳裡共有十幾套古色古香的高檔木料桌椅,儘管幾十位顧客共聚在同一個大廳裡,但各不相擾,顧客雖然很多,卻聽不到吆五喝六的喧囂聲。除了一位穿西裝繫著領帶滿頭銀髮的老人在一架日本產的雅馬哈伊特納eterna鋼琴前彈奏的優美旋律在餐廳間縈繞回旋之外,在這裡用餐的顧客說話的聲音好像都壓低了幾個分貝,同桌人的說話聲和暢聊聲幾乎傳不到鄰桌,這種聲音的壓縮與隔離似乎被餐廳主人施用了什麼魔法。
劉淑芳付過錢之後,三個人被餐廳一位中國話說的不是很流利的服務員帶到了一個人工營造的具有小橋流水和鳥語花香充滿自然氣息的客廳。這裡有不需要再付錢就可以隨便品償的幾十種冷飲、甜點和各種水果及香茶。服務員用生硬的漢語指點介紹完待客廳的基本意思之後,用佳能相機給三個人在餐廳醒目的屏風下照了幾張照片,照片背景中當然有一頭不知用什麼材料塑造的活靈活現的神戶牛做襯托。幾分鐘後,服務員按照劉淑芳在數碼相機顯示屏裡挑選的最滿意的一貞列印了三張六寸照片分發給每人一張。雖然只是一張小小的照片,可以看出日本商家的廣告意識多麼用心。
三個人在這間客廳裡坐了十幾分鍾後便在服務員的一再鞠躬和感謝聲中走了出來。
此時還不到晚上11點,外面的大街上依然燈火璀璨、人流如織。
從料理店出來後,趙曉波看到周志鋼和劉淑芳已經沒有想在外面溜達的意思,他則很知趣地說:“你們倆白天陪了老太太一整天,晚上又請我吃飯,一定有些累了,今晚我就不回去住了,劉淑芳就住我那個床吧,願你們倆個度過一個幸福甜蜜的夜晚!明天咱們再聯絡。”
劉淑芳說:“吃飯前我聽志鋼說了,你怎麼還到外面去住了,真是的!”
趙曉波說:“應該的,如果連這點方便都不給營造,那還叫什麼朋友啊。好啦,不多說啦,快回去吧!請放心,我不會去鬧洞房的,盡情享受你二人的‘花燭之夜’吧!”
說笑完之後,趙曉波目送周志鋼和劉淑芳的身影隱沒在燈影人流之中。
吃飽喝足的趙曉波此時一點兒睏意也沒有,看到周志鋼和劉淑芳這對情侶纏纏綿綿手拉手地向賓館走去,也攪得他心裡有些不大安分。
兩天來,趙曉波的心裡會時不時地想起剛來初到大阪那天晚上在橋頭十字路口看到的那些站街女。他倒不完全是對這些站街女有什麼非份之想,只不過受好奇心的驅使他想對這些站街女是做什麼生意的一探究竟,如果方便可行,他當然希望和看好的日本女孩來個近距離接觸和擁抱。此生來日本也許不會再有第二次!如果這一次能對日本女性有所瞭解和接觸他自認為也是此行當中的一種偏得和收穫。
神戶牛肉料理店離橋頭的十字路口並不遠。看看周志鋼和劉淑芳已經走遠;看看自己前後左右再也沒有讓他眼熟的旅行團遊客,趙曉波便放心大膽地向橋頭的十字路口走去。
路口一側的一隻垃圾桶上安放著一個菸灰缸,日本街頭安放垃圾桶的地方本來就很少,垃圾桶上安放煙灰缸允許行人吸菸的地方就更少了。日本的垃圾不允許隨意丟棄,吸菸更受限制。癮君子們在日本街頭要想找到一個允許吸菸的地方很難。
來到日本的頭一天晚上,趙曉波曾經在這裡吸過幾支菸,今晚一到這裡,他看到有幾個癮君子圍在垃圾桶旁邊吸菸,這也勾起他的煙癮,他徑直湊到垃圾桶邊,從包裡拿出香菸點燃了一隻,一邊吸菸一邊窺視著頭一天晚上看到站街女的十字路口。
十字路口的人流依然不比頭一天晚上見到的人少,當他手裡捏著的那支菸吸完之後,也沒有見到有在街頭停留徘徊的日本女孩,就連那天晚上與他在同一個地方吸菸的瘦小枯乾的日本男子和腋下夾包的那個男子的身影也沒見在路口出現。
又吸了兩隻煙之後,趙曉波還是沒有見到頭一天晚上來這裡時看到的那夥人。
一方面是語言不通,另一方面這種事也不方便打聽。在這個街口徘徊了一會兒之後,趙曉波就帶著很多的個人猜想離開了這裡。他毫無目標地在街上又走了一會兒,似乎覺得挺無聊,就想起了晚飯前去剛入住的那家賓館路上發現的按摩店。
他在想:國內有些按摩店打著按摩的招牌背地裡卻經營色情生意,日本這麼開放的國家按摩店裡是否也會有這種服務呢?
想到這裡,趙曉波就向那個掛著按摩店招牌的衚衕走去。
已經是半夜十二點了,按摩店門口的燈還亮著,一個年近40歲的女人濃妝豔抹的坐在門口的椅子上,每當有人從門口經過,這個女人都會用日語和路人打招呼。當趙曉波來到這裡的時候,這個女人也在用日語和趙曉波打招呼,趙曉波聽不懂,也不知道怎麼回答。他本來想進去,也想問問都有什麼按摩專案,可是由於交流障礙,他像傻子一樣地衝著這個女人微笑著,長這麼大,他第一體會到了什麼叫尷尬。好在他多多少少地會幾句英語,當他此前去泰國和非洲時曾經用不太流利的英語連說帶比劃的對方也能明白個大概意思。想到這裡,他用英語和這個女人打了個招呼,還未等女人回話,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從按摩店裡走了出來。站在門口的女人立刻站起身來笑盈盈的對走出來的男人說:“李大哥這就走啊,我給你找的這位日本姑娘你還滿意嗎?”
“滿意,挺好的,謝謝你!”
“以後再來呀!”
“好的!”
“李大哥慢走,晚安!”
兩個人說的完全是中國東北話。
如果聽不到兩個人的對話聲,趙曉波怎麼也不會想到在這樣的地方也會遇到中國人,來這裡按摩的漢子的口音是地地道道的東北人,在這裡招呼客人的女子普通話說的這麼好,肯定也是華裔血統。
當東北漢子離開後,趙曉波如釋重負地開啟了他的話匣子:“真想不到大姐是中國人!”
“是啊,我有中國血統。你是來日本旅遊的!”
“對,我是來日本旅遊的。這個按摩店是你開的?”
“是啊,你也進來感受一下吧!價格也不貴,中國小姐和日本小姐都有,你可以隨便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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