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侍婢走了進來向龐琦筠行了個禮,“娘娘,餘夫人求見。”
“宣她晉見。”
龐琦筠心想道:這餘溫婉早不來,晚不來,這時候來幹什麼?難道宣小桃花的事被她知道了?這資訊也未免太快了。
龐琦筠思緒未落,餘溫婉已經走了進來,她向龐琦筠行了個禮,“臣妹拜見王后姐姐。”
“妹妹身體欠安,應該休息,本應本宮過去看你就才對。”
龐琦筠表面看起一直都保持著微笑,但心裡卻充滿著仇視與敵意,她隱隱約約感到這些陰謀詭計與餘溫婉一定有關係,只是目前還沒有證據而已。
龐琦筠覺得餘溫婉雖然有聰明,卻又不象曲妃一樣,有一個手握大權的父親和一個獨擋一方的哥哥,可以互相當後盾,所以龐琦筠覺得餘溫婉比曲妃差得太遠了,既不能跟曲夫人比,更不能跟自己比了,實力實在是相差太遠了。
“臣妹怎敢煩勞王后姐姐呢。如今妹妹在王后姐姐的關照下已經漸感好轉,不過……”
餘溫婉的話突然停了下來。
龐琦筠急問:“不過,怎麼啦?”
餘溫婉憂傷地說:“只是妹妹自覺體虛,曹大夫診斷不能保懷喜,只怕到時不但保不住小孩,就連大人的命也保不住。”
“那妹妹還是把胎兒墮掉吧,妹妹還年輕,身體要緊,只要把身體養好,以後懷喜的機會有的是。”
龐琦筠關心地看著餘溫婉,只要把胎兒墮了,她再在晉元弘面前告發餘溫婉私自墮胎,是謀害王子的罪,不把她給打入冷宮,也會讓她失寵的。
嘿嘿,龐琦筠看看計謀將要成功,以後在王宮裡再也沒有對手了,心裡不禁得意地笑了起來。
“臣妹一定聽王后姐姐的良言。”
餘溫婉嘴裡雖然這麼說,但心裡卻恨恨地罵了起來:好狠毒的潑婦,難道我不知道你的心思嗎?
龐琦筠吩咐婉箐道:“婉箐,給妹妹泡杯好茶。”
不一會兒,婉箐把茶水端了上來,餘溫婉喝了一口,微笑著抬起頭看著龐琦筠。
“好茶,王后姐姐,這茶怎麼有種特殊的氣味呢?”
餘溫婉問道;其實茶並沒有特殊的味道,只是比較香而已,而餘溫婉問此話卻另有深意,是她在策劃的另外一個陰謀。
“這是上等好茶,氣味自然與普通茶類不一樣。”
龐琦筠不知道餘溫婉話裡有話,她也是覺得這茶是上等茶,氣味與其它茶類不同,這也是很正常的。
餘溫婉聽完後,點了點頭,幾口就把茶喝完。
餘溫婉微微一笑道:“王后姐姐,曲夫人一案牽涉到姐姐的事,是否已經處理好了,臣妹知道姐姐是被冤枉的,不知何人竟如此膽大包天,竟敢汙衊姐姐。”
‘哼,你這不是此地無銀嗎?假惺惺。’龐琦筠心裡這麼想,眼睛卻盯著餘溫婉說:“是啊!不知何人竟膽大包天,敢汙衊本宮,簡直就是嫌命太長了。”
餘溫婉忿忿說:“是啊,查出此人,臣妹也一定饒不了他,替姐姐出了這口惡氣。”
“妹妹有有心了,姐姐先謝過妹妹了,姐姐還是勸妹妹安安分分管好自己的身體。”
龐琦筠冷冷地說,她特意把“安安分分”四個字說得特別重,暗示著餘溫婉要安安分分做人。
以前,共同的敵人曲夫人把她們連在一起,彼此間顯得特別尊重;如今曲妃已死,權力、地位、利益之爭,讓他們瞬間逐漸反目成仇,談話間看似客客氣氣的,內心卻巴不得對方死。
餘溫婉臉雖然在笑著,心卻暗暗在打算著:‘曲夫人一死,就開始翻臉,還好我提前做了準備,否則我這魚就將被放在俎上任人宰割了。’
“聽說顧大人把小桃花送到此處,這小桃花只是曲夫人的一個小婢女,聽說也只是聽到別人的話而已,此等小事交給顧大人處理就好了,王后姐姐何必大動干戈呢?。”
餘溫婉這麼一說看似在替小桃花說情,其實卻是在敲山震虎,看看龐琦筠的反應。
龐琦筠不高興地說:“此等小婢,卻敢汙衊本宮,不教訓教訓,本宮以後有何顏面管理後宮,妹妹難道覺得本宮做法失妥?”
餘溫婉說:“臣妹豈敢對王后姐姐妄自評論?只是覺得小桃花如果是在實話實說,豈不是冤枉了她。”
龐琦筠說:“是不是實話實說,待本宮審訊後自會還她一個清白。”
‘看來王后已經對小桃花施刑了。龐琦筠啊龐琦筠,接下來有你好看的了。’餘溫婉思索了一下,心裡暗笑了幾聲,站了起來,“王后姐姐,妹妹身體不舒服,就先回宮了,姐姐一定要保重啊。”
餘溫婉說完給龐琦筠行了個禮就離開了乾寧宮。
回永樂宮的路上,餘溫婉突然臉色發白,捂著肚子,直喊肚子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