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雖然權利大,能掌管一個村子的事物。可是,這權利有限。
在劉氏看來,村長再厲害,也只能在村子裡一手遮天。出了村子,便什麼都不是了。
可蘇氏不同!
蘇氏是縣太爺的女兒,只要蘇氏的一句話。縣太爺就能直接要了他們的小命。
據說,蘇氏的孃家,和常汩市的知府也有些瓜葛。
也是因為這一層關係,劉蘇氏更是不能得罪的存在。就算劉氏是個耍潑的能手,對於蘇氏也是忌憚的。
所以,劉氏誰都敢惹,就是不敢惹蘇氏!
“劉氏,誰讓你到小柒丫頭家裡來砸東西的?你想做什麼?”看著顧柒家裡的狼狽模樣,蘇氏恨不得先把劉氏揍一頓再說。
要知道,顧柒的房子,還是她帶人來整理的。整理這破房子,雖然費不了多少時間。
可是,也費了不少精力和人力,才讓一個破屋子整理好,能遮風擋雨!
結果,劉氏倒好!
除了屋頂沒被她掀了,其他的,都掀了個遍的。
原本就是用茅草修葺的房子,被劉氏砸了幾下,又回到了剛開始的破舊模樣。
甚至,比之前還要糟糕!
“我就是來找那死丫頭要錢來的,誰讓她搶走我們家夜沂渃的?沒有夜沂渃給我們家掙錢,我們一大家子都快揭不開鍋了!”
劉氏這睜眼說瞎話的本領,村子裡的人,沒有一個能比得過的。
劉氏的話,剛說出口。旁邊的眾人便聽不下去了。
聽過生編亂造的,沒聽過這麼無恥瞎扯的!
“劉氏,誰不知道夜小子是被你們丟出門口的。這會說人家偷你兒子,你要不要臉了?”
“這人還躺著呢,能給你們掙什麼錢?真是睜眼說瞎話!”
“嫌棄人家小柒給夜沂渃治傷,那你們家把人抬回去治啊。反正這人現在還躺在地上。”
看不過去的眾人,一言一語地反駁著。
那天,張志明一家把夜沂渃丟出門的那場鬧劇,他們都在場。
對於事實最是瞭解!
自然,也容不得劉氏在這裡胡亂潑髒水
“呸,一個姑娘家家的,還和一個男人住一起,那就是不檢點,就應該浸豬籠。”
“本來就不是什麼好東西,我能來都是她的福氣!”
“再說了,這野種還在我們戶籍上呢。這姓顧的死丫頭,不經過我們同意,就把人給接走了。那就是拐賣,抓她坐牢都是應該的!”
“那死丫頭,死皮賴臉地給這野種做婆娘,那老孃找她要錢,更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劉氏今天不把顧柒扒一層皮,誓不罷休。
夜沂渃的傷,大夫可是說了,沒個幾百兩銀子,根本治不好。
有那點錢,他們一家子都能過上好日子了。
到時候,他們也去做生意。然後把楚家的生意都盤下來,那他們就比楚家還要富裕了。
再買幾個丫鬟,她也能做個大太太,日子別說有多舒心。
劉氏想得倒美,只是,她一個村婦,根本不瞭解情況。楚家的生意,那是幾百兩銀子能盤下來的?
幾百兩銀子,也就是鎮上普通人的幾年收入,算不上富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