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總不能跟薛義說“該做的都做了”吧?
陳銘傻了,一向精明的他,這個時候卻無言以對。
“不說也行。”薛義心裡面雖然迫切想知道,但也忍住了,因為他知道一切都是白問,就算知道了又能如何呢?一切不都是水到渠成、順理成章的事情嗎?他自己心裡明明清楚,卻又不忍承認。
“薛叔叔……”這時候,陳銘總算是鼓起了勇氣,他認真整理了一下思緒,然後鄭重其事地說道:“我先跟您說一聲感謝,您培養了一個非常優秀的女兒,這個女兒簡直就是天使一般,是上天的恩賜,我能夠跟她在一起,是我的福氣。我也知道您非常希望雪之能夠過得好,過得比誰都要幸福。我答應您,會永遠守護好雪之,給她一輩子的幸福。因為我知道只有給她幸福,才能讓您安心。其他的花言巧語,說多了也沒有用。因為這是我唯一可以承諾的事情。”
陳銘微笑著點了點頭。
薛義沒有說話,沉默了半晌,然後又點燃一支煙,道:“你去吧。我一個人靜一靜。”
陳銘也知道,他和薛義本質上是沒有任何沖突的,今晚薛義會忽然動怒,或者說不算是動怒,只能說是本能,一種父親對女兒感情的本能,因為這樣,薛義才會有些一反常態。
但是男人之間,向來不需要過多的言語。因為一個動作,一個眼神,有時候就已經足夠了。
陳銘也沒有再多說話了,他把煙蒂捏在手裡,走了回去,丟到垃圾桶裡面。
夜已經深了,薛雪之也如同她之前說的,去跟薛芹妙一起睡覺去了,而王玉穎和岑月貞兩人,抱著睡美容覺的打算,也上樓去睡覺了,陳銘的客房在三樓,需要他爬一陣子樓梯,所以打算先在沙發上歇一陣子的陳公子,決定坐下來跟薛天成聊聊。
“話說……洛大哥那邊情況怎麼樣了?”陳銘坐下來,問薛天成道。
“還好,據他所說,已經有了頭緒。”薛天成道。
“哦?不是說他一般情況下不會理人的嗎?”陳銘問道。
“那是一般情況下,在偶爾的特殊情況,他在思考的閑暇,會回過神來。這種情況,一般就是他餓了。”薛天成笑道。
“啊?還有這種事情。”陳銘也跟著笑了一聲。
“我讓傭人給他煮了一晚荷包蛋。他已經吃掉了。”薛天成道。
“嗯,洛大哥這是腦力消耗,很耗能量的。需要補一補。”陳銘道。
“他以前不是這樣的。雖然也很偏執,但工作起來還能喊得醒,現在是徹底喊不醒了。屬於徹頭徹尾的工作狂魔。”薛天成笑了笑。
“洛大哥以前是學司法專業嗎?”陳銘問道。
“……他啊……”薛天成的眼神忽然沉了下去,他愣了愣,聲音忽然變得有些沙啞,這是因為他喉嚨裡面似乎哽咽了什麼,他清了一下嗓子,繼續道:“關於他的事情……值得用很長一段話來說……更值得寫成一本書,然後一頁一頁翻閱下去。他的故事實在是太長了……等以後有機會的時候,我再跟你詳細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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