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纖靈這個時候也沒有回過神來,被陳銘這麼一問話,她才察覺過來,臉上一陣紅暈,愣了半晌,也沒有說出話來。
的確,不知不覺之中,其實纖靈已經從心裡面接受了秦浮屠這個爺爺的身份,從小到大薄親情友情的纖靈,其實真的很期盼有個人能夠來疼愛她,而秦浮屠出現之後,給了纖靈想要的那種發自真心的關切和愛護,所以纖靈在不知不覺中,其實已經開始從她自己內心出發,接受秦浮屠這個爺爺的身份。
“不過的確要感謝秦浮屠那老爺子,真是有心眼,如果不是他在宗凱歌身上貼了東西,恐怕我很難知道是誰在背後陰我的。不過這下好了,總算是逼迫敵人現形了……要是跟之前一樣他在暗我在明,那真沒法玩了。”陳銘抓著手機,嘆了口氣說道。
“可不是,爺爺在飛機上遇到帆雲實業的公子哥之後,就假借要跟他換位子,靠近了宗凱歌,然後藉著兩人換位子的契機,一錯身,就把微型竊聽器貼在了宗凱歌身上。”纖靈解釋道。
“老爺子也算是有心了……好了,纖靈,不跟你說了,我要去忙我的事情了,離席有些時間了,怕那宗凱歌心生疑慮,我還是盡早趕回去比較好。”
“去去去。”纖靈不耐煩地笑罵了一句,然後結束通話了電話。
陳銘回到席間,只見薛雪之已經把那宗凱歌說得無地自容了,而那宗凱歌的小女友,現在更是滿臉的怨氣,的確是有些過分,看上去比她年紀還小的薛雪之,卻懂得這麼多,而且能力也超群。最主要的,是薛雪之的容貌,簡直不知道甩了她多少條街。
這還要不要人活了?
宗凱歌的小女友心頭暗暗叫苦。
“久等了。”陳銘臉上掛著不溫不火的笑容,走到薛雪之身旁坐下,表情平靜。
“陳老闆你總算是來了。”宗凱歌有些如釋重負的表情,他實在是受不了薛雪之那種嚴謹作審慎的作風了,原本就好吃懶做,懶散自如的宗凱歌,實在是跟薛雪之聊不下去了,果斷轉移了話題,跟陳銘侃起了大山。
陳公子當然也願意,能夠從宗凱歌口裡套出點什麼有用的東西來,這是一件很美妙的事情。
現在陳銘算是抓住了宗凱歌和夏佐兩人的鞭子,所以他也不著急,心平氣和地跟宗凱歌聊著一些很沒營養的話題,不過也伺機旁敲側擊一番,打算從宗凱歌口中打聽到更多重要的訊息。
可是宗凱歌就算再傻,也不至於把那夏佐的安排跟陳銘攤牌,所以陳銘其實也問不出什麼有實質性的內容來。
於是在跟宗凱歌很沒營養地侃了足足半個小時之後,陳銘宣佈離場,宗凱歌也鬆了一口氣,雖然兩邊就這次地鐵專案沒有什麼實質性的談判進展,但是宗凱歌自認為任務已經完成了,在目送陳銘離開之後,她很滿足地舒了一口氣。
“怎麼?滿意了?”宗凱歌的小女友望著宗凱歌,很賭氣的質問道。
“什麼滿意不滿意的?”宗凱歌不解。
“哼。”宗凱歌的小女友心裡很不舒服,兀自喝了一大口紅酒,然後扭過頭去。
※※※
陳銘算是勉強小勝了一局,不過眼下不是慶祝的時候,他把音訊檔案複制了一遍,然後傳送了一份給葛飛。
“聽完之後告訴我,這音訊內容之中的那位‘肯尼迪’,究竟有什麼打算。”陳銘還附加了一條簡訊。
過了十分鐘,葛飛才回複了陳銘一句“沒問題”。
離開希爾頓酒店,陳銘直接驅車回陳華集團,而在周圍埋伏的“勤王”成員,在接到撤退命令之後,知道沒出什麼大事情,也就紛紛散了。
陳銘沒有直接回陳氏集團,而是直奔南央大學而去。
“咦?去南央大學做什麼?”薛雪之微微訝異。
“陳家最近在南央大學控制力越來越低了,肯定又有一位財大氣粗的哥們兒出來淘氣了……我現在想要問候一下新上任的校委書記,因為這老頭,似乎不怎麼待見陳氏集團的人。包括我之前在南央大學金融專業發掘的幾名新人,現在都被校方直接扣留了,根本不放到陳氏集團這邊來實習歷練。”陳銘撓了撓頭,一副很焦慮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