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兄們,加油幹!過幾日就要完工了!”演兵場上,一名天河兵頭戴方巾,向著在廣場上動工的天兵們說道。
再過三日,鬥法大會就要在這裡舉行,如今的擂臺已經打好了地基,就差用紅布裝飾。這種擂臺在一開始選拔的時候是在地面上比武,等到選手成功晉級後,留下的強者需要去新的擂臺,也就是將紅布撤掉,啟動擂臺底下的機關,這時擂臺就會像一個離地的圓盤一樣懸浮到高空,是為御風臺,而冠軍的選拔則是在一處無形的平臺上鬥法,不用擂臺。
除了擂臺的佈置,觀眾席的籌備也已經陸陸續續地開始,在通往演兵場的臺階之上,分佈著一圈的坐蓮因為到來的賓客都是十洲三島的仙人異士,每一處坐蓮需要用與之對應的法力才能駕馭,否則連坐都沒法坐上去,這也從側面印證了到來的都不是等閒之輩。
演兵場毗鄰軍機處,到時這些會有重兵把守,畢竟包括天帝在內的所有神仙,誰都不希望到時出了亂子,這可是三界近來最為盛大的武會,代表的是天庭的面子。
烈日當空,不少天兵正忙著擦汗,一個時空漩渦突然在擂臺上空出現,裡面走出一位渾身鎧甲的將軍。
“麻煩代我稟告天帝,正法部溟淵前來參見。”那將軍對著施工的天兵行了一個軍禮。
“溟淵將軍,我們現在都很忙。”一名天兵扛著一塊長達數十丈的巨木,正要將其運送到戰車上。
“你們這是,天庭最近是籌備什麼要事嗎?”溟淵扶住即將傾斜的巨木,“還有這個擂臺——”
“實不相瞞,將軍,天帝最近正舉辦鬥法大會,宴請四方仙神,冠軍能夠得到處理下界事務的資格。”那名天兵喘了一口重氣,吃力地說道。
“若是如此,在下願參加鬥法大會。”淵溟掌力一提,巨木隨即從天兵肩膀上飛起,落到了不遠處的戰車之上。
“將軍多年鎮守紫檀之境,為天庭立下赫赫功勳,卑職建議,就不必參與此會了,何況來的都是年輕強者,將軍年紀也大了。”天兵肩膀上的巨木一離開,整個身體變得活力四射,直接跳了起來。
“三界安危,關乎眾生,在下也只想為除魔盡力,護衛正法之道。”淵溟的眼中閃現著堅定的星光。
“那將軍先回客房休息,到時大會開始時,每一位參賽者均需在天帝的聖旨上簽名,現在報名都是不作數的。”天兵熱情地對淵溟說。
“好,你們加把勁兒。”淵溟雖然出自阿修羅族,不是天神,卻屢次幫助天庭處理事務,與伏羲關係密切,如今跟這些天兵的關係已如親兄弟一般。
在回到客房的路上,碰到很多昔日的神仙,包括正德、玄牡,還有北斗,但他們好像都故意不跟淵溟打招呼,一臉冷淡,這並不奇怪,淵溟是魔,與天庭本就關係疏遠,而這些神仙曾經雖然受過他的恩惠,年久日深也漸漸淡忘了。
淵溟在來到天庭之前,與禍鬥在紫檀之境分別,透過三生石回到了正法部剛剛建立的時代,大概是在數千萬年前。一陣陽光照射在自己睜開的眼睛上,溟淵迅速爬起,只見自己的背後是陰影,眼前是陽光,原來是踩在了光和暗的交界處。遠方是一片巨大的山谷,山谷內部,一座富麗堂皇的白玉城池崛起,溟淵知道,這是正法部的都城天角。
轉身向背後的陰影看去,只見烏漆嘛黑地深不見底,可以透過欲神感知到至陰至寒至渾至濁的幽玄之氣,業果部的勢力應該潛伏其中。
淵溟快步在山谷上奔跑,順著高坡來到了天角城的大門下。
幾名士兵在大門兩旁肅立,都是披掛清一色的白銀鎧甲,面目被假面覆蓋。
“來者何人?”一名士兵舉起手中長槍對著淵溟。
“兄弟,等一下,這位大人身披青玉寶鎧!”另一名兵士示意他收起長槍,“歡迎大人回城!”
大門隨即開啟,淵溟點了點頭,神態自若地走入城中。在正法部,判斷一名族人的身份等級一般是透過他身上穿戴的鎧甲,從低到高是從白銀、青玉到琉璃,白銀象徵律法的嚴苛,一般是正法部士兵,青玉象徵高潔的志向,一般是將軍,琉璃象徵純淨的心靈,一般在正法部中具有王者的地位。士兵透過判斷他人身上的鎧甲給予其不同的待遇。
“好久沒回來了”,淵溟望著宏偉壯觀的都城,將雙臂抱在腦後,“想不到這次回來是回到這城池剛剛修建的時候,有許多高樓都是現在都不曾有過的。”
腳下依舊是自己熟悉的白玉街道,兩旁仍然是一座座小型法庭,正法部的族民個個都是法律天才,具備出色的辯論技能,與人類的柴米油鹽不同,這裡族民的生活主要都是探討修改法律,以及魔界大大小小的各類刑事案件。
不遠處一群人在一張桌子旁喧鬧,淵溟走近一看,原來是幾位正法部大將在探討政事。
“明日那魔王就要來了,我族可要面臨滅頂之災了呀!”
“正法大人建立我族不到半年,就要面臨這樣的事情,若不擴充兵力,那麼我認為,應該與魔界小國結盟!”
“小國,您不是說笑吧,怎麼可能敵得過母族?”
“要不我們集體上書正法君主,看看他的意思?”
“就這麼辦!”
淵溟推開人群,對著桌前幾個說話的人說:“請問可否引薦在下見見國君?”
在場的眾人大都是白銀鎧甲級別,一見淵溟這個青玉鎧甲將軍到來,雖然不認識,但其中一個人還是熱情地回答說:“鄙職這就引薦大人前去國君宮中,我們幾個剛好也想去!”
“請問城內最近出了什麼大事,你們如此焦灼不安?”淵溟正色道。
“將軍您是外出辦公,不知道當下天角城的情況吧。”一名士兵握著腰間寶劍,“正法大人建立這座城池引薦快半年了,這半年來,四周侵擾不斷,我等雖然苦戰數次,擊退了一些進攻,但也付出了一些犧牲。畢竟剛從母族脫離出來,無論是兵力還是作戰能力,都不是母族人的對手。”士兵口中的‘母族’,現在已經和正法部平分秋色,但在當時正法部剛剛成立的時候,還是一種強弱懸殊的局面。
“帶我去見國君。”淵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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