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他們就像癩蛤蟆趴在我身上,惡心死人了!”想到最近的遭遇,她嘆了口氣,“你說,我是不是太狠了!”
孔曲沒說話,安靜的走在她旁邊聽到她胡亂的叨叨。
“我媽說我太狠了,怎麼把人送到監獄了,一聽要判那麼多年,一個勁的叫我去銷案!”
“家裡的親戚也這麼說……,”可是他們不知道她有多害怕,多委屈。
知道他們瞞著自己假報稅目,聽到他們兩個在背後詆毀密謀,她的難過憤怒誰知道!賣了公司那天被何靖揪著頭發往地上砸的疼痛和害怕絕望,誰知道……。
“我害怕,怕的要命,他們卻說我可怕,捲走了所有錢不算,還把人送到監獄……,嗚嗚,那本來就是我的錢,為什麼要便宜了那個混蛋!”她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好像一下子把心裡的委屈憤怒都哭出來一樣。
“我陪他五年,既然要分手,為什麼不能光明正大……嗚嗚!”她一邊哭一邊搖搖晃晃的往前走。
“五年,我什麼都沒落下……,憑什麼,他們家一個個想欺負我就欺負我,我偏不去銷案!”
孔曲不會安慰人,聽著她邊哭邊說,哭到最後,鼻涕眼淚一把,他嘆了口氣,遞給她一包紙巾。
“謝謝!”姜黃哭著打了個嗝。
“你人還是挺好的,就是看起來兇!”
孔曲幹巴巴的道,“也不是很兇吧!”他無措的瞪大眼,本就兇神惡煞的臉顯得更兇悍幾分。
“你這麼兇,你老婆還敢偷人啊!”她豪邁的醒了醒鼻涕,聲音大的孔曲忍不住側目。
“她啊,一開始挺怕的,後來就不怕了,在家連襪子都不洗。”表面光鮮亮麗,內裡腐朽不堪。提到朵蔓,他厭惡的皺眉。
“哦。”姜黃看著他好一會,忍不住問道,“為什麼你要自首,明明不是你殺的人啊!”
孔曲抓了抓頭發,他剃的板寸頭,配著一張眉眼兇神惡煞的臉,特別不像好人。
“我其實挺愧疚的,要不是我在湯裡下了藥,她們也不會那麼容易被常青青拿刀捅死。”因為那藥是常青青給的,她又一直說是自己挑唆暗誘,把罪名一個人擔下來,所以孔曲只是被拘留教育了一段時間。
說著他很平靜的笑了笑:“我沒殺人,警察肯定能查出來。常青青……,我沒有證據,要安眠藥也只是想給朵蔓一個教訓,誰知道常青青”
提到常青青就不免想到她老公,王浩倡因為常青青一刀住院,醫生說他相當於被結紮了,姜黃撇嘴,氣憤道:“虧他還是當老師的,人模人樣,背地裡卻跟人妻勾搭,還要被人養他孩子,這臉怎麼這麼大,真夠惡心的!”
“男人都該死!!”這是想到何靖,一竿子打翻一船人。
孔曲想了想搖頭不說話,他也是男的,一開始對朵蔓動機也不單純,還是不說話了。
注意到他的表情,姜黃幹笑一下,轉而說起自己這兩天盡遇到極品,改天一定要去拜拜。
“嗯!”孔曲大力的點頭,“到時候叫我一起!”
兩個人相視一眼,各自臉上露出一絲笑意。
孔曲哈哈大笑,吐出一口鬱氣,揚手豪邁道:“走吧,女強人,我請你吃燒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