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王站在禦書房前躊躇,最後一咬牙,上前。
“皇上,靜王求見。”
“宣。”
“臣弟參見皇兄。”
齊琰放下手中的筆,斜斜的勾起嘴角,饒有興致的道“你這副要死的表情,是想告訴朕出什麼事了嗎!”
“什麼,臣弟表情這麼難看嗎!”靜王滿臉詫異的瞪大了眼,抬手胡亂揉了一把臉,對著齊琰露出一個羞澀的笑,“臣弟最近睡得不好,皇兄不要怪罪!”
“朕就這麼兇殘?”齊琰往後一靠,右手搭在桌上,左手放在椅子的,雖然在淺笑,但靜王望著,心底升起一股寒意,嚥了口唾沫,幹巴巴的道,“臣弟就是想問問,莊王……。”
他不想這時候進宮惹皇帝的眼,但是他一慣都是樹立敬愛皇兄的人設,左思右想,一咬牙進宮來試探一下,最主要他想知道皇帝為什麼要收拾莊王,以及自己有沒有危險。
“你想為他鳴不平?”齊琰笑了一下。
靜王打了個哆嗦,不知什麼時候,他面對皇兄都會産生一種敬畏的心理,就好像不管你怎麼掩飾他都能一眼把你看到底。他急忙搖頭解釋道,“不是不是,我知道皇兄既然拿下莊王,必然因為莊王有做錯的地方,只是臣弟作為弟弟,總想知道到底怎麼回事?”
“哦,這樣啊!”齊琰垂眸,視線落在右手指尖的木盒子上,“當年莊妃被父皇秘密處死,他覺得這是母後幹的。隨記恨於朕。”
靜王瞪大了眼珠子。
“他不知道從哪兒學的一點不倫不類的道術,勾結後宮德妃把兩張符紙藏在朕的靴子裡,想著害死朕,他再勾結朝中重臣登基為帝!”
他不是傻吧!靜王差點脫口而出。他不是傻子,文德帝作為太子登基順理成章,他雖然不爽,但清楚的知道自己做了什麼,所以盡管一直暗搓搓給文德帝使絆子,他也只是想令文德帝沒有嫡子,別的也不敢想啊,這莊王腦子被撞了吧,學什麼道術回來搶龍椅,腦子不是有病?!
“所以,你想說什麼?”齊琰慵懶的靠在椅子上淡淡的掀起眼皮撩了一眼,姿態漫不經心,卻又極度危險。
如同被猛獸盯上了,靜王打了個冷戰,幹巴巴的道:“沒有,沒有,臣弟就是想知道一下來龍去脈,既然皇兄滿足了臣弟的好奇心,臣這就告退,不打擾皇兄了。”他討好的笑笑,見齊琰沒說話,慌忙退了出去,直到走了好遠,他才發現自己心跳的厲害,幾乎破胸而出。
青蓋放上一杯剛沏好的茶,視線落到那個木盒上,他不知道皇上為什麼會對一個看起來普普通通的木盒那麼關心,下意識的便多看了一眼。
“怎麼?”齊琰手指搭在上面,微微一動。
“老奴就是想瞧瞧能困住皇上的是什麼東西?”見他沒有發貨的跡象,青蓋便大著膽子說笑:“皇上,這難不成是什麼稀世珍寶?”
齊琰長嘆一聲,搖頭,“你不懂,這確實稱得上稀世珍寶!”一位帝王的魂魄還不夠珍貴嗎!
“什麼?”青蓋頓時瞪大眼,仔細瞧去,只是那盒子木料普通,做工普通,哪裡都看不出稀世珍寶的架勢,他不由滿肚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