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茅撇撇嘴,一挑頭,外面還沒什麼人影,不由跟身邊的小太監嘀咕:“今天,怎麼沒娘娘貴主來送湯了?”
卓非翻了個白眼,“看看你那下巴,還想著吃。”都以為送到禦書房肯定能呈到禦前,怎麼可能,大多數都直接被太監攔下,吃到肚子裡,這種來路不明的東西怎麼可能上禦前呢。
“嘿嘿,那可是禦膳房大師傅的手藝,咱吃的怎麼比的了。”他猥瑣一笑,雙下巴更明顯了。
“你們兩個,躲這嘀咕什麼呢,去外面守著。你去,上茶!”青蓋一錯眼,兩個小崽子就躲懶。
齊琰坐在上首,正大光明的打量著站在下面,微微低著頭,腰背卻繃的筆直,從上半身緊繃的線條可以看出,他在戒備,十分戒備,有意思,他微微翹起一點弧度,淡聲道:“皇兄來了,賜坐。”
“謝陛下。”莊王抬頭微微一笑,臉色有點蒼白,在左邊坐下,他歉意道:“皇上,臣偶感風寒,許久未曾進宮請安,請皇上恕罪。”
齊琰嘴角含著一絲笑,笑容邪氣而不羈,“皇兄生病了,怎麼朕不曾聽聞,可曾叫太醫一瞧?”
莊王低眸,眼中暗光一閃,搖頭:“臣無礙,謝陛下關心。”頓了頓你,關心的道:“皇上最近可好,陛下天下的定海神針,不可圖年輕便肆意些。”
齊琰掀了掀眼皮子,端過茶盞輕抿,似不在意的道:“朕倒是還好,就是上個月總是無故頭疼。”
“可曾叫太醫?”莊王立刻關心的道。
“只是片刻,便不礙事。”齊琰渾然不在意:“怕是朕不曾睡好。”
“原來如此。”莊王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臣身子骨不好,總是怕旁人也如我這般,令皇上見笑了。”
“無妨,也是你一番心意。”齊琰淡笑,想了想有關切的道:“莊太妃恐怕也惦記著你,朕就不多留你。”
莊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起身告退:“得知皇上身體健康,臣心喜,便不打擾皇上忙於政務,臣去給太妃請安。”
“恩。”
禦書房又安靜下來,齊琰望著剛剛青年坐的位置,那盞茶,不屑的撇撇嘴。
“皇上。”青蓋走過去,掀開看了看,“一口未動。”
“果然。”齊琰轉著白玉的筆杆,敲了敲桌上的鎮紙,冷光自眼中閃過。
鳳儀宮。
宮中所有後妃都在這裡,給皇後取樂。
惠妃氣的渾身發抖,尖聲叫道:“我是皇上冊封的皇妃!上玉碟的!”她才不要像個舞女妓子一樣給皇後取樂。
洛陽閑閑的剔著指甲,風涼道:“本宮是皇後。”
這一句話震住了所有的嬪妃,就連最看似憨實天真的王美人都不說話。
洛陽冷眼打量著下首各色美人,心裡掂量著,哪個有嫌疑,嘴上漫不經心的道:“你們進宮是為了什麼,服侍皇上和本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