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他麻溜的不見了。
院子裡靜了下來,沈江清冷不丁的開口:“那幾個黑衣人餓死了沒?”
洛陽一僵,“我,忘了……!”轉身就往後上跑,虧她這副身體腿腳還算利索。
廚房燒水的沈大貴自言自語的道:“我不是你生的,我娘呢,她是不是嫌我笨不要我了。”
廚房外面,沈江清站了一會,垂眸,轉身,一個兔起鶻落便落在院外。而廚房裡,沈大貴依舊在哭哭啼啼,“娘誒,我想你了,這個娘好兇,動不動就打我……。”
山上,洛陽揮開藤蔓,屏住呼吸,就連心跳都幾乎停了,看到裡面被餓的昏迷的六人,洛陽心底的罪惡感總算扔掉了,“還好沒死,不然罪過大了。”
大概因為是暗衛,所以特別抵餓?
為首的黑衣人迷迷糊糊的醒過來,一睜眼,就看到老太太盯著他們沉思的表情,尾巴骨躥上一口涼氣。
“你……”想問什麼趕緊問吧,只求給口吃的。
洛陽:“你放心,我什麼都不問,沒想到你們骨頭這麼硬。”手一揮,豪邁道:“走吧,我放了你們!”
黑衣人都快哭了,這是要幹嘛。就他們這餓的眼前站都站不起來的,能往哪裡走。
“不審嗎?”沈江清問道。
“不審,我又不是縣令,操這個心幹嘛。”洛陽眼珠一轉,嘿嘿笑道:“把他們送給縣令吧。縣令一定很滿意。”
沈江清沒有反對,只是問告他們什麼罪名:“怎麼說。”
“入室搶劫?拐賣兒童?試圖綁架?”說道最後,她煩了。“隨便,你找個理由,我不管了。”
沈江清想了想,今天太晚了,明天再送,至於會不會餓死,他覺得應該沒那麼快。大不了,一會送罐水來。
下山,洛陽打破沉默:“齊琰,你說,真的是哪個孟二爺動的手嗎?”
沈江清一陣恍惚,齊琰這個名字他有多久沒聽到了,忍不住去看洛陽,卻看到一臉的皺紋,他抿了抿唇,“你指什麼?”
“人販子啊,這幾個黑衣人一看就是孟二爺派過來的,奇怪,黑衣人全軍覆沒,他一點也不著急呢!”
“也許,人家不認為是你幹的!”就孟二爺那德性,他當年坐在皇位上不知見過多少,自視甚高,真要他爬上去,也沒本事坐穩必然要用些陰私手段。
“那是誰幹的?”誰給她背黑鍋了?
沈江清:“或許是他妹夫?霍據?”
縣衙。
隨從根本不怕,他揚著脖子,不可一世的喊道:“你知道我家主人是誰嗎?就你一個小小的屁大點的縣令,也敢在我面前耀武揚威!”
縣令愣了,半響沒反應過來,他這縣令怎麼就成了小小的、屁大點的,這可是他辛苦考中進士後謀的缺啊!
為這,他還幾乎跟他大哥打了一架呢!
“哼!”隨從輕蔑的看著他,趾高氣揚的叫嚷:“不就是個縣令嗎,頂了天你這輩子也就是五品,竟敢動我家老爺,你這個縣令做到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