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貴插嘴:“娘,啥是庶弟,我有嗎?”
“吃餅,不許插嘴!”洛陽從沈江清手裡搶了一塊卷餅塞給他,轉而嘲諷道:“所以,你查了半天什麼有用的都沒有?”
沈江清眼皮子不帶瞟的,徑自說道:“我查了他的妻族。”
“孟家,有嫡出二女一子,其中長女是原配所出,一子一女是繼室所出。沒有庶出子女,或者說庶出子女沒有能活下來的。”
“有傳言,霍家跟孟家是有婚約的,有婚約的是長女,而嫁進霍家的卻是次女。”
洛陽含著棒棒糖,腦補出一個幾十集的宅鬥劇,“還有呢?”
“就是還有呢?”沈大貴咬著餅,聽得十分熱鬧。
“孟家長女嫁的是當年的新科傳鱸。但是去平洲查案時,遇到洪水泛濫。被沖走,一直下落不明。”
“那段時間,孟家長女身體不是很好,不過她沒有住在孟家,而是住在自己嫁妝的宅子裡。”
“一個月後,傳鱸被確定死亡,處理完那位傳鱸身後事,孟家長女就一直消失在人前,後來聽說得病死了。”
說了這麼多,就是覺得那個女人應該是孟家長女,洛陽心底有數:“那那個孩子呢?”
沈江清:“不知道。我又不是包打聽。”二十幾年前一個女人懷沒懷孕,他問誰去啊!
“咚咚!”門被人使勁敲了幾下。
“誰啊!”沈大貴吃完最後一口餅,蹭的站起來,去開門:“誰啊,不認識,敲錯門了。”說著要砰的關上門,他惦記著剩下的幾片醬牛肉。
“等等,沒錯啊!”來人急忙一腳抵住門,“你還沒問我找誰呢!”
“不問,我說錯了,就是錯了!”沈大貴根本沒打算講道理。
“等等,我找沈小二!”阿猛急忙喊道,生怕慢了一會,腳就斷了。
沈大貴猶豫了一息,果斷道:“沒這個人!”說著就要去找他的醬牛肉。
“四叔,你是不是當我死了!”沈江清面無表情的把他推開,對著外面的阿猛一點頭,“進!”
“嘿嘿!”阿猛一笑。露出幾顆大白牙,他揹著包裹,瀟灑的一甩,大步踏了進來。
“你家這裡風景真不錯!”他笑著道,神情十分滿意。
“怎麼,你要定居?”沈江清遲疑,要不要給他倒碗水,想想以前兩個人之間的情誼,他果斷的道:“你不渴吧?”
“老太太。”阿猛看到躺椅上的老人,拘束的打了聲招呼,扭頭沖他感激道,“就等你碗水喝了!”
於是沈江清冷著臉去給他倒水了。
“你怎麼也出來了!”!他奇怪道,“你不是要攢銀子的嗎?”
“我倒是想攢銀子,鬧騰的沒法子!”阿猛端著碗一飲而盡,討好的把碗遞給他,“再來碗成不?”
想到以前這家夥沒少塞東西給他吃,他勉為其難的開尊口道“你自己去廚房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