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劉慶的問題,張擇端笑了笑,說道:“的確有些意外,原來這朝廷和我們這你皇家畫院是毫無糾集的,但現在看來,朝廷的手會慢慢兒的伸向這裡的。”
說完,張擇端帶著一種憂慮。
劉慶不明白張擇端為師感到憂慮,但他能看出來,張擇端是不希望朝廷的手伸進皇家畫院的。
這其中的原因想必是張擇端怕朝廷的烏煙瘴氣汙染了這以畫藝為準的皇家畫院吧!
想到這兒,劉慶笑了笑,說道:“張兄多慮了。”
“哦?呵呵,我已經老了,還能在這裡幹多久?主要是你們。”張擇端笑呵呵的說道。
劉慶笑著說道:“張兄別忘了,這裡可是聖上親手設立的,他不會看到這裡成為名利場的。”
聽了劉慶的話,張擇端直直的看著這個年輕人,只覺得眼前的這個年輕人不簡單。難怪能被皇帝看重。
“嗯,劉賢弟所言不錯,聖上自然是不會看到這裡變成一個名利場的。”張擇端笑了笑,便走開了。
由此,整個皇家畫院都知道蔡雄是蔡京的侄子了,當然也知道蔡雄能夠進入這皇家畫院做個學徒是聖上的特賜了,但聖上有不想壞了規矩,便來了個考試。
這紙裡是包不住火的,很多人都會好奇這蔡雄的身份,別人不說,那趙信就是不經意的透露風聲。
三日後的早上,蔡雄還沒有來,張擇端對劉慶幾人說道:“現在這蔡雄的身份已經是鬧的滿城風雨了,這不是在給聖上抹黑嗎?”
趙成點點頭說道:“是啊,這的確是在給聖上抹黑啊!”
劉心武說道:“現在聖上怕是正在震怒呢!”
董樂山說道:“差不多吧,這皇家畫院是什麼地方?可不是朝廷。聖上在能容忍這個靠手藝的地方出現這樣的事情呢!”
曹文也是探口氣搖搖頭。
劉慶什麼話也不說,自然能想象的到宋徽宗定然是生氣的了。
正說話間,蔡雄進來了。眾人也就誰也不說了。不過那蔡雄雖然是魯莽之人,但也是懂得察言觀色的。
他先是拜了幾位上畫師,然後去禮拜自己的師父劉慶。
劉慶點點頭,說道:“蔡雄,你先去自己練習,一會兒我有話對你說。”
蔡雄點點頭說道:“好的師父。”說完就去了。
劉慶便畫他的山水畫兒。他想告訴那幾位上畫師,自己可不是隻會畫那炭筆畫兒的,這水墨畫自己照樣能畫兒。
而此時他就是把之前畫過的那一副唐伯虎的畫再畫上一遍。
大約半個時辰之後吧,張擇端等人就要去那花園兒裡休息休息了。
這時候,劉慶就把蔡雄叫來了。
蔡雄雖然不情願,但也只能是恭恭敬敬的說道:“師父找我有什麼事?”
劉慶坐著,喝了口茶,放下茶碗兒,說道:“現在整個皇家畫院都在議論你呢,你可聽說了?”
“這,這,這個學生也聽到了一些。”蔡雄說道。
劉慶說道:“你知道這樣的議論有什麼後果嗎?”
蔡雄說道:“自然是學生的名譽受損了。”
“呵呵,你的名譽受損是小事兒,可聖上的名譽受損可就是大事了。”劉慶很嚴厲的說道。
那蔡雄聽了劉慶的話,立刻嚇的是一哆嗦。趕緊慌忙的問道:“師父,這,這事情怎麼會牽扯到聖上呢?還請師父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