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考的結束意味著劉慶一年半的皇家圖畫學院的生涯即將結束了。
當然了,對於所有的畫生來說都結束了。
然後,只有極少數的畫生可以進入皇家畫院繼續自己的作畫工作。更多的是回到家鄉等著朝廷的差遣,或者是直接被差遣。
畫生的待遇和進士的差不多,都是要先成為選官,等到有了一定的工作經驗後再轉為京官。
可謂路漫漫其修遠兮了。
不過,有俸祿在身,即便是沒有差遣,異能餬口了。
當然了,這樣則是最低的一個結果了,高多人為了能得到差遣,好能在仕途上大展拳腳,為自己,為家族博得一個更好的結果。
但是,這大宋朝一直都存在著冗官的問題,即便是神宗的元豐改制也未能完全扭轉局面。
所以,這些畫生想要得到一個差遣還是很不容易的。
進士也是一樣的,除非是錢八名的進士,則是在朝廷眼中的,能直接給與差遣,其他的進士也只有一個字,等。
就算是等到了差遣,也不過是個縣官。也就是縣級的官吏。還要等到能改官,才算是熬出頭了。
大多數的進士一輩子都沒有改官的機會,只能在縣官裡廝混,了卻一生。
不過,即便是這樣,也會比大多數的老百姓過得好些了。
當然了,劉慶是不會落得這樣的結果的。他現在就等著進入那皇家畫院了。
這個結果要在十天後宣佈。
“真快啊,一年又過去了。”程雲看著院子裡飄著的雪花兒,淡淡說道。
劉慶笑了笑,說道:“是啊,緊緊是一眨眼的功夫兒。”
“大官人,不是有那麼一個詞嗎?”程雲說道。
劉慶笑著說道:“是那個詞啊?”
“彈指一揮間。”程雲笑著說道。
劉慶笑著點點頭說道:“對末將是彈指一揮間。”
“這就說明時間過得快,就像是彈下手指,揮一下手時間就過去了。”程雲笑著說道。
“對,你解釋的很對。”劉慶笑著說道。
程雲笑了笑,問道:“大官人,今年的元夕還會像去年一樣的熱鬧嗎?”
劉慶點點頭,笑著說道:“一定是的。”
程雲笑了笑,說道:“希望能有新的花燈。”
“說不定還是去年的龍鳳呈祥呢!”劉慶笑著說道。
“那也好。”程雲笑著說道,似乎對元夕很期盼似的。
劉慶看著雪花兒,想氣了前世的一些事情。心想,到底是前世好呢?還是這裡好呢?對於人來說,自然是前世的花花世界好。但對於他來說,自然是這個世界更有他施展才能的地方。
“大官人一定能進入皇家畫院的。”那天早上,程雲給劉慶整理衣裳時說道。
劉慶笑了笑,說道:“嗯,一定。”
“大官人,奴奴做一桌子菜等著大官人凱旋歸來。”程雲笑著說道。
“你當我是上戰場啊。”劉慶笑著說道。
“差不多了。”程雲笑吟吟的說道。
劉慶笑呵呵的去了皇家圖畫學院。
普通畫生的大榜出來了,就貼在圖畫學院的大門外,連路人都能看到。這是張榜的慣例了。包括那進士的大榜,甚至是貼在鬧市區,以供更多人看到。
劉慶看到一些畫生高興的直蹦高兒,但大多數的畫生都是岳飛失魂落魄的樣子。
悲喜無常,這就是人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