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綱也只好端起了酒杯。
王旦和程雲也端起了酒杯,一桌人一起喝了一杯。當然了,程雲不過是輕輕的抿了一口而已,而且還是用手遮住杯子,一副淑女的樣子。
對於程雲來說,她做夢都想不到自己會在衙門裡,和知州一起喝酒。她的家只是一個普通農民的家而已。
放下酒杯,李綱便忍不住問起來了。
只聽李綱看著劉慶問道:“賢弟啊,這,這,這……”他有支支吾吾的不好意思問出口了。畢竟這是衙門的事物,劉慶又不是衙門的人,自然可以不用管這些棘手惱人的問題了。
劉慶看到李綱的囧樣兒,便笑著說道:“李兄是問稅收的事吧!”
“是啊,這缺口實在是太大了,為兄實在是沒有辦法了。為兄今天下午又和王旦孔目管還有判官一起研究了一下,最後得出結論,就算是按照原來那張知州的稅收政策,依舊不能完成既定的任務。因為現在交稅的人比去年減少了一成啊!”李綱嘆了口氣說道,一臉的憂慮之色。
劉慶點點頭,說道:“沒錯,那張知州的政策就是竭澤而漁。”
“是啊,這樣的做法,明年交稅的人還會減少的。我都不知道,若是那張知州繼續坐這知州位置,今年會怎麼辦。”李綱搖搖頭說道。
劉慶笑了笑,說道:“還能怎麼辦?價稅啊!”
“還加稅?”李綱聽了劉慶的話感到十分的驚訝。
劉慶笑著說道:“不然他能怎麼做?”
李綱點點頭,嘆了口氣說道:“是啊,除了加稅來彌補交稅人的減少,似乎也沒有別的辦法。”
劉慶說道:“這樣就會造成一種無限迴圈了。稅越來越高,交稅的人越來越少,最後會崩掉的。”
“沒錯,那個張知州也真是大膽啊,也不想這給自己留條後路。”李綱感嘆著說道。
聽了李綱的話,劉慶笑了笑,說道:“李兄,你說那張知州用的著給自己留後路嗎?根本不用啊!”
“此話怎講?”李綱看著劉慶,好奇的問道。
劉慶淡淡一笑,說道:“李兄,你想啊,那張知州在這潤州最多幹三年啊!這巨大的深坑要到三年後才能顯現出來啊!更何況,那張知州肯定不會在這潤州幹滿三年就會透過他的運作,進京做官的。他在這潤州的任上不過是使勁兒撈取政治資本罷了。”
聽了劉慶的話,李綱便恍然大悟辦的點點頭說道:“賢弟言之有理啊!看來為兄還是幸運的啊。今天才是那張知州的第三年啊!”
劉慶笑了笑,說道:“李兄是幸運,但現在那張知州挖的坑已經很大了。”
“是啊,賢弟,你可一定要幫我啊!”李綱看著劉慶,一臉祈求的說道。
劉慶笑了笑,便讓雲兒去把那些文書拿了出來。劉慶親手放到李綱面前,笑呵呵的說道:“李兄,你看看這些。”
看到一摞的文書,李綱先是不解的看看劉慶,然後拿起一張來看了看,便皺著眉頭,好奇的說道:“賢弟,這不是買賣商鋪的文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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