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慶接著說道:“其實當馬達說那好酒只給我喝的時候我也懷疑過,但我還是喝了。只是當馬通倒酒的時候,我看到馬達神色大變,這才意識到這酒有人提,但等我回過神來的時候,馬德和馬通已經喝了酒了,來不阻攔了。”
董知府說道:“這馬家兄弟我是知道的,憑著長期供職知府衙門,積攢了錢財,這有了錢自然囂張跋扈。想那馬德也不是善茬兒吧!”
劉慶笑了笑,點點頭說道:“相公說的沒錯,那馬德原是我們村的里正,欺壓村民,兼併土地,偷稅漏稅,十分貪婪。那馬全在村裡的時候,更是惡人一個,全村的百姓都怕他。”
董知府聽了點點頭,說道:“看來,這老天是長眼的啊,做人啊還是不要把惡事做絕了,不是不報,是時候拿不到啊!就說那朱衝吧?惡事做盡,結果怎麼樣?被暗殺了。”
劉慶笑了笑,心想,這就是我乾的。
“相公,這朱衝的死怕朝廷也會過問的吧?”劉慶問道。
董知府點點頭,一臉憂慮的說道:“是啊,抓不到兇手,本府也難以向朝廷交代啊!那朱衝畢竟是朝廷命官,朝廷是不會視而不見的。況且這朱家和太師蔡京相交甚好。就算朝廷不管,蔡京也不會袖手旁觀的。”
劉慶早就想到了這一點,他想了想,對董知府說道:“所以,相公要想辦法把朱勔趕出江寧府。”
聽了劉慶的話,董知府嗤的一笑,說道:“大官人啊,我也想啊,只是憑我可沒有那個本事。那朱勔不把我趕出江寧府,已經是我的萬幸了。”
劉慶知道,朱勔的官職要大於董知府,雖然二者沒有什麼交集,但朱勔背後靠著蔡京,或許只需一句話,便可以讓董知府走人。
劉慶說道:“若是相公把朱勔在這江寧府做的惡事一件一件的上報給朝廷,不,直接上報給聖上呢?聖上得知了,自然不就處理朱勔了嗎?”
聽了劉慶的話,董知府苦笑一下,搖搖頭說道:“大官人是不瞭解這朝中的情況啊!現在這朝政完全被蔡京全權把持了。我的上書是送不到聖上面前的。”
劉慶點點頭,說道:“那麼說,相公對朱勔是沒有辦法了。”
董知府說道:“沒錯,一點兒辦法也沒有,我只盼那朱勔不要逼我太緊,我也就得過且過了。”
劉慶說道:“可朱衝的案子,相公是破不了的了。”
“嗯,我也這麼覺得,那兇手武藝高強,可謂是神龍見尾不見首,此時怕是早就不在這江寧府了。這天下之大,又不知其姓名樣貌,哪裡去尋?簡直毫無頭緒嗎!”董知府搖著頭說道,一臉無奈的樣子。
劉慶心裡只覺得好笑。
“這的確是難找,我想那朱勔也能知道這其中的困難吧!”劉慶說道。
朱勔說道:“他怎麼能不知道?不過他要是像他父親一樣逼迫與我,那我也智慧幹受著。”
劉慶點點頭,說道:“不過,我覺得朱勔也要有危險。”
“何以見得?”董知府問道。
劉慶說道:“那兇手定是和那供奉局有深仇大恨,我想,那朱勔也不可能獨善其身。”
聽了劉慶的話,那董知府皺起眉頭沉吟起來。
“嗯,大官人所言極是啊!”
劉慶說道:“所以,相公最好還是勸說那朱勔離開這江寧府,不然,性命難保啊!”
“只是本府的話朱勔能聽麼?”董知府疑惑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