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這曹文和李勇二人對楊成的事知道的很多,因為很多事都是他們代楊成辦的。雖然他們不是楊成的奴僕,卻是真真正正的楊成手下,算是楊成的左膀右臂了。
不過,他們知道楊成的各種勾當,卻沒有切實的手頭證據,不像那些和楊成有交易的商戶,所以,他們二人的被抓,楊成沒有太放在心上。就連劉慶也幾乎要把他們給忘記了。
王旦卻一直惦記著這二人。因為他曾聽到二人竊竊私語,口中說出了紅兒二字。
今天上午審訊那兩個縱火犯的時候,王旦就把縱火犯的招供告訴了曹文和李勇二人,告訴他們楊成現在又加了一條縱火罪。此時,再加一條買兇殺人罪,令曹文和李勇不得不選擇招供。
曹文和李勇便在劉慶和李綱面前說了好多楊成的事,可謂罄竹難書。雖然他們倆沒有真憑實據,卻可以做人證。
最主要的是曹文說出了楊成唆使紅兒毒殺張權的事,這個才是劉慶真正想要的。有紅兒的供詞,再加上曹文的證詞,楊成教唆殺人罪是躲不掉了。
聽完曹文和李勇的招供,劉慶和李綱相視一笑,
第二天,劉慶便讓李綱親自去客棧請張知州。
見李綱一身官服而來,張知州心下不悅。畢竟他是以平民的身份住的客棧,本想著趁機招些青樓的小姐樂呵樂呵,怎奈楊成的事情如此的棘手,而且自己也被捲入其中,便沒了心情。
李綱說道:“知州相公,昨夜裡縣衙發生了大事,還請知州相公前去主持。”
聞聽此言,張知州心想,看來李綱所說的大事定是劉慶和那個歌技雙雙被殺死了。於是笑了笑,說道:“好,待本州換上官服便隨你去。”
來了縣衙,李綱引領張知州和王孔目來到後堂,卻發現劉慶好端端的坐著喝茶,張知州無比震驚。
劉慶放下茶碗兒,起身拱手說道:“在下見過知州相公。”
“你,你?”張知州驚愕的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怎麼?知州相公這麼快就把在下忘記了?在下可是捕獲兩路兇犯的英雄啊!”劉慶笑呵呵地說道。
張知州一回神,只覺得後背冷汗涔涔。他這時候才知道,昨晚的行動恐怕又失敗了。
劉慶和王孔目見禮,雙雙拱拱手。
“知州相公請坐。”李綱說道。
“啊?哦!”張知州有點兒慌,走路都有些飄,更不知道自己如何坐到椅子上的。
劉慶和李綱相視一笑,坐在張知州左側,王孔目坐到了右側。楊成和張知州的陰謀王孔目並不知道,所以他對張知州慌張的神情感到有點兒不解。不過,他心裡也猜出了一二。
“上茶。”李綱叫道。此時他也一改往日的擔驚受怕,也放開了心扉。
茶上來了。
“相公請喝茶。”李綱擺擺手,樣子倒是恭敬。
此時,張知州大腦不斷的琢磨昨晚上的行動到底出了什麼差錯?為什麼要把他請來?劉慶和李綱想要做什麼?
滿腦子的問號兒讓張知州變得魂不守舍,連茶碗兒都沒有端住,茶水灑了一身。王孔目讓小衙役拿麻布來擦。
劉慶和李綱又是相視一笑。
經過灑茶,張知州回過神來,強自冷靜一些。
“嗯哼!”他咳嗽一聲,以緩解心頭的緊張,“李知縣,你說縣衙出大事了,本州怎麼沒看出來啊?”
李綱說道:“回稟相公,昨夜衙門裡進了殺手,企圖殺死劉慶。”
“劉慶這不是好好兒的嗎?”張知州說的沒什麼底氣,不過是強自鎮定罷了。
李綱說道:“劉慶吉人自有天相,所以逃過一劫。”
“哦,那便好,實在是值得慶幸啊!”張知州假模假樣地說道,卻不問兇手是誰,抓到了沒有。
李綱接著說道:“兩個兇徒已經被抓住了。”
聞聽此言,張知州打了個激靈。
“知州相公,您沒事兒吧?”李綱忙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