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八人沉默良久,其中一人說道:“我只想保命,求得減輕罪行。”
“是,我也是這樣的想法兒。”又有人說道。
其他人接著贊同。
劉慶心想,你們這想魚與熊掌間得啊!真是想的美。
這時候,那人問劉慶道:“劉主簿,你看我們應該怎麼辦,才能做到?”
劉慶說道:“那你們就聽我的。我這可是在幫你們。”
“好,我聽你的。”一人說道。
接著其他人都紛紛表示聽劉慶的。
劉慶說道:“好,那明日張知州審問你們就不要翻供,不然的話,你們就要罪加一等。”
“我等明白了。”
眾人紛紛點頭表態。
劉慶點點頭,說道:“既然這樣,你們就寫信吧!我帶了紙和筆。”說完,他讓小衙役分給那八人。
很快,八人按照劉慶的意思把信寫好了。
劉慶收了信離開了牢房,並讓新換的班頭對牢房嚴加看管,任何人不得隨意進入。之前的班頭被李綱開除了。
劉慶回到衙門後堂,把信給李綱看了看,然後著人送給那八人的家裡,今天的事情算是完事兒了,就等著明天張知州開審了。
晚上,楊成那邊在宅裡又擺下豐盛的晚宴款待張知州。因為此事不得張揚,楊成也沒有請別人,倒是把宋押司叫上了。
宋押司見到張知州還是有些心虛,畢竟自己是個臥底。不過,他還是沉住氣,應付了艱難的一頓美餐。
第二天早上,宋押司便把晚宴上聽到的事情說於了劉慶。
劉慶得知,原來張知州和那兩浙路的提點刑獄司沒有深厚的關係。那張知州為何要特意提起提點刑獄司呢?
經過分析,劉慶明白了,張知州是在恐嚇他們。
“呵呵,看來這個張知州的小伎倆還是很多的啊!”李綱聽完劉慶的分析便笑了。
宋押司則說道:“知縣官人,劉主簿,那楊成卻是要給江寧府寫信,只是礙著那朱勔不在,只有朱勔的父親在,楊成怕朱勔的父親沒有太大的面子,故而猶豫不決。而張知州則說暫時不用動用江寧府的力量,況且朱勔又不在,單單靠朱勔的父親怕弄巧成拙。”
聽了宋押司的話,劉慶笑道:“看來,朱勔不在也讓楊成很難受啊!”
宋押司說道:“可楊成阻撓劉主簿趕考江寧畫學館就是給朱勔的父親寫的信。我以為,此案若是逼急了楊成,他也會給朱勔的父親寫信的。”
劉慶說道:“不怕他,李兄,你也準備好,隨時給江寧府的提點刑獄司寫信。到時候,我們連張知州也不放過。”
李綱點點頭。
宋押司也在一旁點頭,此時他認為劉慶的勝算要大些。看來自己選對了。然後,他又把楊成昨日去張權的宅上撲空的事情也說了。楊成認為張權有意藏了起來。
劉慶聽了淡淡一笑。
……
張知州很早就來了縣衙,準備審問那八人。
劉慶已經囑咐了李綱,張知州來了什麼也不要問,只聽他的安排,若是不讓旁聽再做反駁。
只是張知州並沒有不許李綱觀審,就連劉慶他也沒有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