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是像啊,簡直太像了!”李心兒驚道。
劉慶笑問:“這樣的畫兒能考上江寧畫學館嗎?”
“能,絕對能。它看起來就像真的似的。”李心兒毫不掩飾對這幅接近寫實的素描作品的喜愛。
劉慶心中得意,自斟一杯茶喝了。
而李心兒卻有些愛不釋手了。
“官人,此畫可否留給奴家?”李心兒看著劉慶問道。
劉慶點點頭,笑道:“當然可以。”
“真的。”李心兒立刻激動的眉飛色舞,好像得到一塊糖的小孩子。
劉慶微微笑著,他就喜歡看女生因他而高興的樣子。
“奴家,奴家,奴家一定找最好的師傅把這幅畫兒裱起來,奴家要珍藏一輩子,如果有後人,後……”李心兒怔住了,神色變得有些失落。
劉慶知道,像李心兒這樣的歌技最後能否有孩子是個未知數。
古代的技.女地位最低。尤其是在宋代,一個技.女若想從良,得需要官府的幾道文書才可以。
所以,女人一旦墮入風塵便再難回身了。這風塵就像泥沼,令人絕望。
很多的技.女老後的結局都是很悲慘的。暴屍街頭是常見的事。
這一點李心兒當然心知肚明。
此時她哀嘆的便是那未知且可怕的身後事。
不過,李心兒還是笑了。既然可怕便去逃避吧!而且笑是她的職業,沒有客人喜歡看一個哭喪著臉的女人。
“哎!但願以後奴家能把這幅畫流傳下去吧!”李心兒又看著愛不釋手的畫作。
劉慶微微一笑,說道:“等以後我弄到顏料的話,還能畫出更好的。那是帶顏色的,就好像真人映在紙上的。”說著,他眼神裡充滿了嚮往。他堅信能弄到或者配製出油畫兒的顏料的。從而震驚世界。
“果真?”李心兒有些不信。
“當然。”劉慶笑道。
李心兒沉吟道:“奴家記得有的畫匠是用一些顏料呢!”
劉慶笑道:“是赭紅,是青綠,對嗎?”
“對對,就是這些。”李心兒點頭道。
劉慶笑道:“我要的不只這些。”
“哦,那能找到嗎?”李心兒問道。
“能,我相信能。”劉慶道。
“奴家祝官人早日找到,再給奴家畫一幅。”李心兒笑了笑,繼續欣賞畫作。
而那邊,劉慶又開始動筆了。
“官人這是?”李心兒問道。
劉慶停筆道:“我重新畫一幅。”
“還是奴家嗎?”李心兒問道。
“沒錯。”
“不用奴家再做樣子嗎?”李心兒再問。
“不用。”
“天啊!”
“我已經記住了小姐的樣貌。”劉慶道。
“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