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慶只覺得巧,不,應該是冤家路窄。他抱起雙臂,笑吟吟的看著馬達。
這個正要非禮李心兒的不是別人,正是馬達。當他看到劉慶的那一瞬間,嚇得動都動不得了。
當馬達回過神來後,連忙起身遠遠的繞過劉慶,開門就逃了,逃走的時候長衫的衣襟還是開著的,樣子十分狼狽。
劉慶無奈的搖搖頭,只覺得好笑。
這時候,李心兒忙起身整整衣衫,對劉慶盈盈一拜道:“官人來了。”
那個十二三歲的小丫頭上去幫著李心兒整理衣衫。
劉慶這才拱手道:“打擾娘子了。”
聽到劉慶的稱呼,小丫頭噗嗤笑了。
李心兒嗔道:“不得無禮。”
小丫頭趕緊閉嘴了。
接著,李心兒就把小丫頭給支走了。
“官人請坐。”李心兒笑盈盈的說道。彷彿剛才的驚險早已淡忘了似的。
劉慶放下畫板,坐到椅子上。環顧繡房,這覺得濃豔且溫馨,屋中還飄蕩著濃濃的香味兒,令人迷醉。
李心兒親自給劉慶倒茶,又親手遞在劉慶眼前,就差喂劉慶喝了。
劉慶接過茶碗兒喝了一口,放到桌子上。
“方才多虧了官人趕到,不然奴家便要被那廝輕薄了。”李心兒看著劉慶,滿臉感激之情。也是職業的原因,見的男人多了,她看劉慶的眼神是很大膽的。毫無迴避羞澀的意思,而且眼神裡滿是讚許之意。
劉慶笑道:“我在外面聽到了,當然要闖進來看看了。還請娘子不要見怪。”現在他也學會了古人的禮儀和士子的謙遜了。他知道,在這個社會是需要這樣的。入鄉隨俗嗎!不過,不拘一格還是他劉慶的標籤。
聽了劉慶的話,李心兒素手掩口,輕輕一笑。
劉慶覺得奇怪,問道:“娘子為何發笑啊?”
李心兒笑道:“官人不要叫奴家娘子了。雖然奴家非常喜歡官人這樣叫,只可惜奴不配。”
“為什麼?”劉慶皺起眉頭。
李心兒苦笑道:“奴家是娼妓,不配被稱為娘子的。”
劉慶不大明白,但也不好深問只是笑了笑。
李心兒又笑道:“官人就稱呼奴家小姐吧!”
“小姐?”此情此景,這個詞讓劉慶聯想到了現代對某種女人的稱呼。
李心兒無奈的笑了笑,說道:“官人怎會不知道啊?像奴家這般的技.女都是要稱呼小姐的呢!”
聞聽此言,劉慶算是明白了。原來這宋朝和現代一樣,小姐指的就是技.女。還好沒在大街上隨便叫小姐,不然可就出醜了。
劉慶腦子一轉,便笑道:“我以為你和下面那些女子不一樣呢!”
“原來如此,難怪官人連連稱呼奴家娘子呢。”李心兒笑道。
不過,此時劉慶有覺得這娘子二字好像是稱呼老婆似的,感覺怪怪的。不過在宋朝就是這樣,女人不論是誰都稱為娘子,年輕的可加上一個小字,叫做小娘子,比如楊蘭蘭便是。而楊蘭蘭的奴僕稱她為女郎,這是對大戶人家的年輕女子的稱呼。至於老太太,便稱呼婆子了。
而丈夫稱呼妻子也是用娘子,這才讓那個劉慶覺得怪怪的。這個官人二字也一樣。妻子稱呼丈夫多為官人。百姓對做官的人也可稱為官人。
此時,李心兒就稱劉慶為官人,以示尊敬。
李心兒笑道:“沒有什麼不一樣的,只是奴家賣藝不賣身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