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看,來了一位中年男子。一身襦衫,頭戴儒巾,像是個年長計程車子。看樣子似乎也是來趕考的。畢竟趕考江寧畫學館也沒有年齡限制。
只見這位中年畫子身旁還跟著個黑臉兒的小廝,一樣的瘦小。
就在眾人發楞的時候,中年畫子便走了過來,站在馬達身前。
這時候,馬達才回過神來,頓時瞪起眼睛質問中年畫子道:“方才就是你說的話?”
“沒錯。是我說的。”中年畫子沙啞著聲音說道。
“對,你剛才說什麼來著?”馬達問道。
旁邊有人偷笑,都想被罵了竟然忘了人家罵的什麼,怕不是傻子。
“我說把你的狗嘴放乾淨點兒。”中年畫子重複一遍。
“什麼?我的狗嘴?”馬達顯得很激憤。
“不是你的狗嘴,難道還是他的狗嘴?”中年畫子指向馬達身旁的小廝。
馬達的小廝頓時蒙圈,竟手指著自己問道:“我?”
眾人看了馬達的小廝樣子也想個傻子似的,都忍不住大笑起來。
那中年畫子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他身旁的黑臉小廝則用手掩住口,偷偷的笑。
這期間,劉慶不動聲色,卻一直在觀察突然出現的主僕二人。他發現了一個重大的問題。那就是這兩個人的臉是黑的,但手卻是白的,而且還非常細嫩,像是女人的手。
不用說,她們是女扮男裝了。可她們是什麼人,劉慶卻看不出來。只是覺得新奇,畢竟這種事只有在電視劇裡才能看到。不過再想,這也沒有什麼神奇的,一些古代的女子想學文化,也只能裝扮成男子入學堂。
劉慶以為,這個帶了假鬍子的女子恐怕就是這樣的情況。不過,他不明白,為什麼要裝上假鬍子,不帶鬍子不可以嗎?就像那痴情的祝英臺那樣,豈不是更美?
轉念一想,可能是因為裝上鬍子就更像男子了吧!還有,那個身邊的小廝,黑臉就黑臉吧,你好歹把鍋底灰抹勻稱了啊?弄得一塊兒黑一塊兒白的,好像得了白癜風。
其實,劉慶也不知道她們臉上的黑顏色到底是什麼東西,只能想象成鍋底灰了。
得知二人的身份,劉慶便想看看她們要幹什麼?難道只是想打抱不平嗎?這裡還有這麼多畫子呢,但都是看熱鬧的,似乎沒有一個要打抱不平的。
哎,真是道德淪喪啊!
“你,你是什麼狗東西,竟然敢罵我?”馬達十分氣憤,舉起手來想動手。
那中年畫子一聽馬達罵回來了,竟也一時無語,他晃晃頭,最後說道:“我就是來教訓你這種隨意欺負人的傢伙的。罵你還是輕的,惹急了我,我就報官。讓你下大牢。”
馬達一聽便哈哈大笑起來。
聽了這話,劉慶也想笑,這一點兒也不像一個長了鬍子的中年人的話。
那中年畫子質問道:“喂,這有什麼可笑的?”
在圍觀的人看來,這位中年畫子雖然很生氣,但樣子卻有些輕佻,不像是一把年紀的穩重樣子。一個個兒的也都覺得奇怪。
不過這一個傻胖子,一個輕佻的大鬍子,倒是很有戲劇性。引起了人們的興致。
的確,馬達今年只有十七歲,又是在嬌生慣養中長大的,輕浮不懂事是很正常的。看他行事的樣子,恐怕是連十七歲都沒有。
不過在古代,十七歲也算是成人了。可能馬達發育的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