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看到李知縣的境遇,我覺得收稅的事不好辦,一點兒也不好辦。各位不想交稅,認為那是你們辛辛苦苦賺的錢,捨不得,心裡不平衡。可朝廷怎麼辦?李知縣怎麼辦?李知縣的仕途完全被稅收的重任給捆住。你們為他考慮過嗎?為朝廷考慮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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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慶頓住,又掃視一圈兒。眾人都面色凝重。
楊成只聽著不發話,似乎想聽聽劉慶到底要說什麼。
“我知道商人利字當頭,可做人不能只知牟利,而不顧他人的疾苦。不瞞各位說,我劉慶喜歡交朋友,但像那些只重利而不重情的人我是不會與其為伍的。若我劉慶是赤陽縣知縣,我絕對不會對各位客氣。在大宋的土地上,不論你是誰,頭上都有個法字。不守法便是與百姓為敵,就是與朝廷為敵,與我大宋為敵。”最後幾句劉慶有意放大、放狠聲音,從而震懾這些偷稅的商戶。
果然,聽了這幾句話,很多人都覺得後背發涼,這個帽子扣的實在太大了。
“可以說,你們的行為就像小偷,你們是在偷取朝廷的錢,難道你們不覺得羞愧嗎?說真的,你們現在已經觸犯了大宋的律例了,你們還沾沾自喜呢。說句不好聽的,在座的各位現在恐怕都是嫌疑犯,隨時都有近牢房的可能。
而各位也應該知道逃稅罪狀是什麼吧?把可是重罪。作為知縣,李知縣完全可以動用律例來嚴厲地懲辦各位。但是李知縣沒有,這是為什麼?還不是顧忌著大家的臉面?”
說到這兒,劉慶頓住,冷眼掃視眾人。此時他已經站在了法律和道德的制高點,下面的人都被他給鎮住了。無一人乾站起來反駁。
“各位,我說的這些話都是肺腑之言,也是講事實的。我想,李知縣完全可以像我方才說的那樣做,完全可以。你們商賈都講究和氣生財,所以,我劉慶希望各位多尊重下大宋的律例,也別為難縣衙,該拿的錢,如數上交,這樣一團和氣,不好嗎?”
“夠了。”啪,楊成一拍桌子。他半低著頭,面色極度陰沉。
劉慶該說的話已經說完了,所以他面色沉靜,倒沒被楊成的怒喝給嚇住。
“劉慶,你的話太多了。”楊成狠叨叨地說道。
劉慶道:“我知道,對於楊大官人來說,我剛才的話只是些廢話而已。”
“你以為呢?”楊成緩緩轉頭看向劉慶。他眯著眼睛,嘴角下沉,面色陰冷。顯然他已經非常氣憤了。
劉慶知道,僅僅憑他這些話,是無法改變楊成等人的想法兒,也不能改變眼前的局勢。但是他這些話可不單單說給這個桌上的人聽的,而是整個廳堂裡的人。劉慶知道,那些人才是突破的物件。那些人雖然依附楊成,卻也不敢明晃晃的和縣衙作對。
劉慶笑了笑,說道:“我以為,楊大官人應該多學學大宋的律例了。”
“你是說楊某不學無術嗎?”劉慶的態度把楊成氣的臉色通紅。
“不敢。”劉慶道。
這時候,廳堂外的一個小丫鬟趕緊跑出了院子,順著院外的小巷向北面楊蘭蘭的院子跑去。
楊蘭蘭已經被李媽媽勸好了,正重新打扮,準備去前廳親自感謝劉慶的救命之恩。
李媽媽對楊蘭蘭說道:“劉英雄身邊的那個丫頭說來說去就是個養娘,就憑劉英雄的人才,今後在大官人的栽培下,定然是飛黃騰達,絕對不會娶一個養娘為正妻。小娘子且放寬心,等小娘子的好事成了之後,隨便找個人家把那小丫頭賣了便是。再者,那丫頭的模樣兒如何能和小娘子比啊!小娘子是天仙下凡呢!”
楊蘭蘭越聽心裡越美,俏臉一時笑靨如花。她起身到花盆兒裡親手摘下一朵花兒,李媽媽就把銅鏡舉了起來。
楊蘭蘭笑意盈盈,對著銅鏡,纖弱雪白的蘭花兒指輕輕拈著粉紅的花朵,就要往自己頭上戴。
還未戴上,小丫鬟便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
“不好了女郎,家主,家主和那位英雄,爭,爭吵起來了。”
聞聽此言,楊蘭蘭大吃一驚,手中的花兒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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