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綱哈哈大笑,其他人都對劉慶豎起了大拇指。唯有王縣尉和宋押司皮笑肉不笑,神色間失望無比。
宋押司自從去年比畫拔得頭籌後,他便認為自己是赤陽縣第一畫子,架子也跟變大了,就連那卿品齋都求不動他。而此時卻被一個無名之輩打敗,心裡的自豪和自信瞬間蕩然無存,剩下的只有挫敗感。
此刻,他也只能默默地搖頭。別的不用說,單單劉慶的工具和畫法就已經勝過他了。雖心有不甘,但也算是輸的心服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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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王縣尉本想憑著宋押司的高超畫技羞辱劉慶一番,殺殺劉慶的威風。不料卻反讓劉慶大顯身手,又風光了一會。心中有些失望,對宋押司更失望。心道,什麼赤陽縣第一畫子,連個後生都比不過,狗屁一個。
“哈哈,劉賢弟果然深藏不露啊!”李綱朝劉慶拱拱手,豪邁大笑。
其他人也都點頭稱讚劉慶的技藝。
那位貼司便道:“不瞞知縣官人說啊,小人這還是頭一次看到用木炭作畫兒的,而且還畫的這麼好,劉郎君真乃神人也。”
剩下幾個小吏也跟著恭維,單單把王縣尉和宋押司閃在一旁。不過王縣尉也趕緊湊上來,假情假意地對劉慶恭維一番。
這時候,劉慶拿起宋押司的畫像說道:“宋押司這幅畫十分形似,也畫出了人物的氣質,能在短短的時間裡完成,實在厲害。看來宋押司作為赤陽縣第一畫子果然不是浪得虛名,我劉慶佩服,佩服!”
聽了到劉慶的誇讚,宋押司這才笑了笑,說道:“劉郎君真是君子之風,令宋某慚愧!”說話間,心裡感激劉慶的大度。
劉慶笑了笑。
既然劉慶贏了,李綱心情大好,便叫道:“好了,我們繼續吃酒吧!”
眾人重新紛紛落座,推杯換盞,把酒言歡,樂趣兒興然。
席間,李剛自然也要藉機和這些小吏們談談公事,而眼下最大的事莫過於夏稅了。這也是李綱上任以來的第一件大事。
宋押司負責此事,便向李綱彙報了進展。總得還算順利,不過也有個別村個別人抗稅逃稅,令李綱稍有不安。
劉慶在一旁聽著,順便了解一下宋朝的稅收制度。只聽那宋押司開口閉口離不開‘戶’這個字,可見宋朝對戶籍的管理是多麼的嚴格。
同時,他也看出了作為知縣施政的困難。在對話中,只是宋押司說,李綱聽,李綱沒有什麼反駁的餘地,因為他不瞭解情況。
這一點只看河口村就知道了,那馬德都能私定稅期,自己偷稅,是可忍孰不可忍?而這些欺上瞞下的做法,知縣都不知道。就算知縣親自下去查訪,也會被當地的官吏做手腳,什麼也查不出來。他們是地頭蛇,老百姓都不敢惹。
“嗯,宋押司受累了。只是你也要告訴下面的人,千萬不要為難老百姓。”最後李綱面色凝重地說道。
宋押司拱手道:“請官人放心,小人一定能把今年的夏稅一文不少的收上來。”
“好,等稅收結束,本縣親自給宋押司慶功。”李綱端起酒杯。
眾人喝了一杯,李綱又問起最近斷案的情況。
在縣城,一些小案子都是由押司和貼司處理。因為案件太多,指望知縣一人根本無法審閱判決。
比如,今天他丟只雞,明天他丟了鴨;今個兒他打了他一拳,明個兒他踢了他一腳,等等。這樣的小案子繁雜無序,令人頭疼。所以,只能交給這些小吏來處理審判。
最近因趕上夏稅,案子基本上都交給了貼司來辦。此時,貼司就彙報了一些情況,沒有什麼大事。
不過,李綱臉上的憂慮卻隱隱浮現。他不是傻子,對於這些胥吏他也算了解。他們中有些人連薪俸都沒有,要想不中飽私囊怎麼可能?
接著,大家又喝了幾杯酒,談論了一些關於江寧畫學館的事。都說劉慶穩能考上,今後憑藉畫技入仕也是可能的。還有的恭維劉慶說他今後必將因畫而飛黃騰達。
雖然這些是恭維的話,但也是這些人的心裡話,畢竟劉慶的畫藝奇特,可以出奇制勝。而且劉慶又身懷武藝,性情謙和爽朗,深得這些人的喜歡。除了王縣尉。
酒席就在這樣的恭維聲中結束了。李綱又把劉慶請到自己舍下話別。
衙役倒了茶水悄悄出去,李綱的小花廳了就只剩下了劉慶。
“劉賢弟請喝茶。”李綱道。
劉慶喝了一口,放下茶碗,說道:“李兄,我發現你這知縣當的有些艱難啊!”
聽了劉慶的話,李綱苦笑道:“是啊,我孤身來此,對什麼都不熟悉,下面的人又不易管理,他們都和我不冷不熱的,讓我有種孤軍奮戰的感覺,的確很難啊!這縣官可真不是人當的。難怪有人說做縣令便如赴湯蹈火呢!”
劉慶笑了笑,說道:“李兄,我給你推薦個人吧!”
“哦?是誰?”李綱問道。
劉慶道:“就是和我一起來的,河口村的鄉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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