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慶點點頭,又問:“那我病了幾年?”
“兩年啊。”程雲道。
“那我生病之前都在做什麼?”劉慶順藤摸瓜。
程雲笑道:“那時候郎君除了讀書就是讀書,每晚都要讀到深夜,雞鳴便起呢。就連洗澡的時候都要讀書!”
劉慶心想,這樣用功竟然連解試都不過?佩服。
與此同時,劉慶也想通了這件事。看來主要是因為這傢伙還沒來得及佔有程雲就病了。程雲三年前來到劉家,這傢伙則是兩年前得的病,得病之前正頭懸樑錐刺骨呢。根本沒心思想女人。
想到這兒,劉慶笑了。
“郎君為何發笑啊?”程雲問道。
劉慶搖搖頭,笑道:“沒什麼,雲兒啊,從今天往後你就不用給我洗澡了。”
“為什麼?郎君病的時候都是奴給郎君擦洗呢。”程雲嘟起了小嘴兒。
劉慶笑道:“現在我不是好了嗎?”
“那奴也要給郎君洗。”程雲堅決道。
得了,這伺候人還伺候上癮了。劉慶無奈地搖搖頭。
看到劉慶搖頭,程雲接著說道:“郎君,奴既願做您的養娘,那奴就是郎君的人了。奴的責任就是伺候郎君,若郎君什麼都不讓奴做,那奴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你就真的這麼喜歡伺候我?”劉慶笑問。
程雲點點頭,說道:“奴的命是郎君救下的。我娘說了,受人以點滴之恩,當以湧泉相報。別說是伺候郎君了,就是為郎君去死,奴也願意。”
看樣子這伺候洗澡算是躲不過去了,可劉慶只是怕自己不爭氣,讓程雲看到豈不丟人?於是他還是一臉為難的神情。
程雲詭秘笑笑,問道:“郎君是害羞了吧?”
“啊?沒有,沒有。”劉慶當真有些尷尬了。
程雲咯咯地笑,又道:“其實,其實,郎君病的時候,奴給郎君擦身子時,可什麼……”
說完,又羞得低下頭。
劉慶明白,不就是說被她看光了嗎?不過他還是搖搖頭,說道:“雲兒,我還是自己洗吧!我可不是不喜歡你,我老喜歡你了。”
程雲聽劉慶言語誠懇,便甜蜜地笑了。然後轉身,默默離去。
劉慶這才長吁一口氣,趕緊脫了衣裳坐在澡盆裡,水沒到他的胸口,溫熱的水讓他感到十分舒服。
他閉上眼睛,這一天來發生的事情迴盪腦海,感覺好像過了好久似的。他覺得自己已經融入這個家了。
雖然這個家還很破舊,卻沒有覺得怎麼困苦。他甚至覺得很舒服。有人給做飯,有人給打洗澡水,伺候他,什麼都不用他做,好像做皇帝似的。
現在有了些錢,他相信日子會好起來。
既然來到是大宋朝,劉慶覺得自己應該好好考慮一下將來的路該怎麼走。不過大體已經確認了,自己將走書畫這條路。而且,這條路如何走,卿品齋的王宏已經和他說得很清楚。
劉慶決定下個月去潤州考江寧畫學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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