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德的離去,讓鄉書手感到絕望。他心裡又氣又惱,感覺自己像是一把鼻涕被甩了。
而那二十幾個村民卻高興的歡呼起來,這不是因為鄉書手被綁了,而是因為他們每人得了五十文錢。
一個個歡呼著劉慶的名字,說他是大善人。
劉慶笑了笑,心想,每人五十文就成大善人了,這大善人可真好當啊。
村民們得了點兒小錢,高興的散去了。很多人臨走前都對劉慶說,今後需要幫忙只要言語一聲,他們隨時候著。
這些人眼看劉家又有錢了,不免先開始巴結上了。
小院兒恢復了安靜,孫二孃和程雲在屋裡開始準備飯菜。劉山在院子裡來回走,興奮的好像上了發條,停不下來。
劉祝坐在門檻兒上問劉慶。
“哥哥,怎麼處置鄉書手?真把他送到縣衙嗎?”
劉祝的話被躺在屋門旁邊的鄉書手聽到,他立即大喊道:“大郎,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我在這裡給你賠不是,求你放過我吧!”
劉慶笑了笑,問劉祝道:“二郎,你說這私闖民宅,隨便綁人,打人,大宋的律令該怎麼處置呢?”
劉祝想了想,說道:“我看怎麼也要刺配千里之外吧。”
“刺配?是不是還要打板子啊?”劉慶笑問。
劉祝大聲道:“當然要打板子了。這還用說?怎麼也得把屁股打爛吧!”說完便看著鄉書手。他明白哥哥的意思,故意大聲嚇唬鄉書手。
劉山走來,指著鄉書手罵道:“像他這樣狗仗人勢的東西,就應該杖斃才是,刺配流刑都是便宜這廝了。”
鄉書手一聽就怕了,立刻又開始求饒,一時間劉家的祖宗十八代全都在他的嘴裡供奉了起來。
劉慶聽了想笑。
這時候,程雲走出來,說道:“家主,大郎君,二郎君,酒菜已經擺好了。”
劉山忙道:“啊,大郎啊,我們快去吃酒,這些日子可給我靠壞了,三個月,三個月啊,我是滴酒未沾啊!”
劉慶笑道:“爹,既然你的酒興這麼大,那我們不如就在院子裡,一面賞月,一面喝酒,豈不美哉?”
聽了劉慶的話,劉山的眼睛刷就亮起來,他抬頭看看月亮,點頭笑道:“好,好,大郎這個主意好。雲兒,快去對大娘子說,把飯桌搬出來。”
“是了家主。”程雲也很高興,臉上始終洋溢著笑容。還了債,她就不用去給馬德做小妾,便能天天守在劉慶身邊伺候他了。
劉祝笑道:“我去幫忙。”他憨厚的臉上也笑容不斷。現在,他們劉家每個人的臉上都笑容不斷,好像過大年。
劉慶更是有種滿足感。就像前世成功完成一項任務一樣,覺得自己充滿了力量,對未來更是滿懷期許。
劉祝幫忙把飯桌搬出來,五個凳子圍住圓桌。
“大郎,你坐主位。”劉山指著東面的座位說道。
劉慶搖搖頭,笑道:“你是長輩,還是你坐吧。”
劉山道:“不,大郎,今天你是大功臣,必須你坐。”
孫二孃也道:“是啊大郎,若不是你,我們家今天就完了。你爹和你兄弟也回不來。”
劉慶則道:“娘,可這家裡的苦難是我帶來的,要不是我生病,這個家也不會落到這個地步,我不過是將功補過罷了。這主位啊,還是爹來坐。”
聽了劉慶的話,劉山夫婦對望一眼。
劉祝和程雲只是看著,都沒有資格插言。